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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第1页）

她对摇滚音乐和大麻着过迷，也喜欢被她称之为&ldo;哥伦比亚短圈&rdo;和&ldo;炸爹地&rdo;的食品。她有过一位男朋友，他极其讨厌&ldo;规规矩矩&rdo;地在当地高中上学，于是在去年4月从玛丽安斯中学退了学。自此之后，她就一直没见过他，但每周仍和他通信。她和她的女朋友鲁丝&iddot;霍宁格和玛丽&iddot;柏斯&iddot;克鲁茨，从没有漏过一场在威奇托市举行的摇滚音乐会。去年9月份她们还想尽办法搭乘便车到堪萨斯城参加音乐会，一睹了&ldo;重金属魔鬼&rdo;的丰采。她自称与&ldo;唐肯&rdo;乐队的贝斯手做过爱，并说那是&ldo;她一生中最棒的最刻骨铭心的体验&rdo;；她在母亲和父亲死后每天24小时一个劲地哭啊哭啊，尽管她的母亲&ldo;令人恶心地粗鲁&rdo;，她父亲对她离开镇子加入海军陆战队的男朋友罗尼表示&ldo;要踢他的屁股&rdo;；她也曾计划高中毕业后在威奇托市当一名选美明星，或是搭车到好莱坞，在那些捧出一茬又一茬明星的公司里找份工作。&ldo;我对室内装饰十分在行，玛丽&iddot;柏斯说过她会一直陪着我。&rdo;

这时，她才想起玛丽&iddot;柏斯&iddot;克鲁茨已经死了，成为选美名星或是为明星们进行室内装饰的机会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似乎激起了她心中真切的伤痛。但这不是情感的暴风雨，只不过是一小会儿的嚎啕大哭。

这滔滔不绝的言语刚开始有点枯竭，她就再一次要求跟他&ldo;做爱&rdo;（她十分羞涩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尼克摇了摇头，她立刻噘起了嘴。&ldo;我也许根本就不想与你们一起去，&rdo;她说。

尼克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

&ldo;蠢货！蠢货！蠢货！&rdo;她突然尖声地叫起来。眼睛闪闪发亮，充满敌意。一会儿，她笑了&ldo;我不是说不想去。刚才只是开玩笑。&rdo;

尼克看了看她，脸上毫无表情。她刚才曾恶毒地辱骂过他。他非常讨厌她身上的某种东西‐‐一种无休止的不安份。她要是对你生气，不会大叫或是扇你的脸：她不是这种人。她这种人可能会抓你的脸。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可能隐瞒了她的真实年龄。她不是17岁，也不是14岁或是21岁。只要你需要她，你渴望她时，你希望她多大，她就变成多大……她看上去性感，尼克认为性感只是她个性的一部分外现……一种外露症状。症状这个词是用来形容一个病人的。她不就是病人吗？难道她没有病态？在某种程度上，他是这样认为的，他突然害怕起来，担心她对汤姆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ldo;嘿，你的朋友醒了！&rdo;朱丽叶叫道。

尼克环视了四周。是的，汤姆正坐在停车场的长椅上，搔着乱蓬蓬的头发，迷迷糊糊地四处张望。尼克突然记起了那瓶派朴多。

&ldo;嘿，&rdo;朱丽叶嗲声嗲气地叫着，穿过大街，朝汤姆走去，胸部在紧身衫下诱人地弹动着。汤姆大大的眼珠现在瞪得更大了。

&ldo;嘿？&rdo;他犹豫地答道，看着尼克，似乎要从他那儿得到证实或是解释。

掩饰住不安之后，尼克耸了耸肩，点了点头。

&ldo;我叫朱丽叶，&rdo;她说，&ldo;你叫什么？小帅哥？&rdo;

心事重重、惴惴不安的尼克回到了药房继续找汤姆需要的药。

&ldo;哦，哦，&rdo;汤姆摇着头，向后退了退。&ldo;哦，哦，我不要。汤姆&iddot;科伦不喜欢药，天啊，那滋味真难受。&rdo;

尼克拿着盛着派朴多的三角药瓶，一边看着汤姆，心里又沮丧，又厌烦。他转过来看了看朱丽叶，她的那副样子引起他的注意。他看到，当她叫汤姆小帅哥时，眼里闪着捉弄的目光。这种不是兴奋的闪现，而是非常非常的失望和郁闷的流露。这种目光，表明在一个人准备拿别人取乐时，他或她心中根本就没有幽默逗乐的意图。

&ldo;对了，汤姆，&rdo;她说，&ldo;咱不喝它，是毒药。&rdo;

尼克冲着她瞪了瞪眼。她却双手背在后在，冲他咧嘴乐，挑战似地要跟他比一比汤姆将听他们之间谁的话。这可能就是她美丽的报复，对他拒绝与她做爱的报复。

他回过头看了看汤姆，一仰头，喝了满满一大口药水。他感到太阳穴气得已经鼓胀起来。他把瓶子递给汤姆。汤姆还是不相信。

&ldo;哦，不，汤姆&iddot;科伦决不喝毒药，&rdo;他说。看到汤姆吓呆了的样子，尼克越来越生气。&ldo;爸爸说不能喝。爸爸说如果它能杀死粮仓里的老鼠，它就能杀死汤姆。不要毒药！&rdo;

尼克突然转向朱丽叶，再也不能忍受她那自鸣得意的笑容。他张开手打她，使劲地打她。汤姆瞪大了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

&ldo;你……&rdo;她开始说话，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字眼。她突然似乎又变成了一个瘦小、调皮和一直受溺爱的孩子。&ldo;你这又聋又哑的家伙简直是一个怪胎！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这个混蛋！你不能打我！你不能打我，你这该死的家伙！&rdo;

她猛地扑过来，他又把她推了回去。她跌坐在地，抬头望着他，咆哮着。&ldo;我扯碎你的卵蛋&rdo;，她喘着粗气，&ldo;你不能这样做！&rdo;

尼克双手颤抖，头气得一个劲摇晃。他取出笔，草草地在一张大纸片上写下了一行字。他撕下这张纸，递给她。她怒目而视，气极败坏，一下把它打在一边。他捡起它，提住她的后颈，拿着纸条在她眼前晃动。汤姆在一旁儿一声不吭，低声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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