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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我有些昏沉。

我又似陷入一片梦境当中。

似乎，从我的儿时起，便有如那个孩童一般的影子在我的身边。他从不靠近，却也不会离得太远，只是盘腿坐在那里，双手托腮，笑盈盈地看着我，唱着那个恐怖的歌谣。而声音，却又似只有我一人听到。

&ldo;你是谁？&rdo;我想靠近问他。他却又退出一段距离，只是在那里看着我，唱着那个歌谣。

&ldo;郁儿，&rdo;父亲走近我，&ldo;你在看什么？&rdo;

我指了指那个小童，&ldo;父亲见过他吗？&rdo;

父亲抬眼看了看我所指的方向，&ldo;你说的是谁？&rdo;

我转过去，再看，那小童依然坐在那里，笑盈盈地冲我挑着眉，好似挑衅一般。

父亲看不见他！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过的恐惧。

我甚至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无助过。

他到底是谁！

而他又一再地给我唱着有关灵石的歌谣，他又想告诉我什么？

或者他是灵石故事里的谁？

那个麟儿吗？消失的山神吗？

我抬起头，看着他，试探着问道：&ldo;你是山神吗？&rdo;

他笑了笑，&ldo;我是小石头。&rdo;

&ldo;小石头？&rdo;我喃喃。

&ldo;什么小石头？&rdo;父亲听到我的喃喃之语问道。

我说道：&ldo;那孩子，他说他叫小石头。&rdo;

父亲如后脑被人一棒击中一般怔住了。

&ldo;小石头……&rdo;父亲沉吟了一句，&ldo;爷爷没有保护好你们……&rdo;父亲的神情有些异样。

不对！这不是我的记忆，不是我的记忆！我的记忆里没有这一段。

我按住头，闭着眼睛。想要把有关儿时，有关父亲，有关这个叫小石头的孩子从脑中清除。

一阵窒息再一次袭来。我再次清醒过来。

我仍被在困冰层之下。

那个叫小石头的孩子仍然坐在冰上看着我。笑盈满面。

&ldo;你叫小石头？&rdo;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ldo;你想起来了？&rdo;他的眉头挑着，笑着，却让人觉得这笑比这冰层之下还要寒冷。

&ldo;不，那不是我的记忆。&rdo;我坚定地答他。

&ldo;那却是我的！&rdo;小石头道，&ldo;是我的！&rdo;他的笑脸慢慢凝固，慢慢僵硬，最后竟委屈地哭了出来。

&ldo;他说过，要一直带着我的。&rdo;小石头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委屈。&ldo;你们都不在了，叫我怎么办？&rdo;

我怔住了。他口中说的&ldo;他&rdo;又是谁？

&ldo;你说的可是苍云？&rdo;我小心地问他。

他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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