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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2页）

&ldo;嗔？&rdo;她一脸狐疑，&ldo;不是说去视察敌情吗，看他做什么？&rdo;

&ldo;他是敌呀。&rdo;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ldo;情敌。&rdo;

戚书雅先是一愣，旋即瞪大了眼睛，&ldo;情敌？你是说……&rdo;

&ldo;怎么，你感觉不到他对你深深着迷吗？&rdo;乔无惑挑眉，&ldo;你这个傻丫头。&rdo;

她惊讶地微张着嘴，单一行对她深深着迷？什么时候的事？

&ldo;你这丫头只知道挣钱，却不知道人家少东家的一片心意。&rdo;他说着，拉了把凳子坐在她身边。

她尴尬地道：&ldo;我是真不知道，而且我还想撮合他跟品洁呢！&rdo;

&ldo;表小姐？&rdo;他微怔。

她点点头，&ldo;品洁对他一见种情，可喜欢他了。&rdo;

&ldo;就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rdo;乔无惑正色道，&ldo;这件事你就别掺和了，免得到时里外不是人。&rdo;

&ldo;不会的，我对少东家并没有任何想法。&rdo;她说，&ldo;再说，品洁也知道我一直在帮她，她不会乱想的……&rdo;

见她说得那么斩钉截铁，乔无惑伸出手，轻轻的握住了她的手，&ldo;我知道二姑奶奶、表小姐跟金少关人都与你颇有交情，说真格的，我为你高兴，不过……&rdo;

&ldo;不过什么？&rdo;

&ldo;你太善良天真了。&rdo;他语重心长地道，&ldo;你的美好及幸运或许是会伤人的。&rdo;

&ldo;伤人？&rdo;戚书雅难掩困惑，&ldo;如果是一家人，是自己人，哪会不乐见其它人的美好幸运？&rdo;

乔无惑沉默了一下，这才笑叹道：&ldo;看来，你不再把自己当外人了，这样也好。&rdo;

她还是不明白他的意思，&ldo;你越说我越是糊涂了。&rdo;

他深深注视着她，&ldo;既然你不再当自己是外人，怎么到现在还不曾喊老夫人一声祖母？&rdo;

戚书雅一顿，眼底闪过一抹歉疚，&ldo;我……&rdo;

&ldo;老夫人自觉对你有愧，她是真心想弥补你所失去的。&rdo;

&ldo;我……&rdo;她无奈一叹，&ldo;我改不了口，毕竟在来到戚家之前，我从没跟她相处过。&rdo;

乔无惑眉心一拢，慨然叹道：&ldo;老夫人年轻就守寡，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还得面对外界的质疑及压迫，扛起戚家大业，非常不容易，为了不让人欺她，她让自己变得冷酷又严峻，也为了世俗的威迫，她必须做出许多违背她心意的决定……&rdo;

他顿了一下，续道：&ldo;你爹是戚家独子，是将来要继承家业的人，你娘再好，也改变不了她的出身，对戚家这样的名门世族来说，别说是妻，恐怕是连做妾都没有资格……&rdo;

戚书雅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其实这些大宅院里的事，她就算没经历过，也在古装连续剧里看了不少，她当然明白像戚家这样的大户人家，绝计容不下一个青楼女子。

&ldo;老夫人视兴家为重责大任，她也一直这样教育你爹，所以当初他为了男女情爱抛弃责任，老夫人才会如此愤怒又失望……&rdo;乔无惑不由自主地微微加重握着她手的力道，&ldo;书雅，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她也有，那无关对错，只是立场不同。&rdo;

她认同他的这番话，轻轻点了点头。

乔无惑直视着她，问道：&ldo;你怨她逼走你爹娘吗？&rdo;

戚书雅连一丝迟疑都没有，直言道：&ldo;那倒没有，我对她没有恨。&rdo;

说实在的，老夫人跟儿媳之间的过去，她根本不曾参与，实在没有太多的想法跟情绪。

&ldo;那就试着体谅老夫人，好吗？&rdo;他神情恳切。

&ldo;我知道。&rdo;她又点点头，&ldo;若不体谅她，我也不会出席茶宴，你应该明白我的脾气，若我不愿意，谁又逼得了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