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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两人商讨许久，确定了她要的风格及花色，戚书雅便着手进行。

走进闹烘烘的后台，一群人有些已经着装完毕，有些还正在着装画脸，全等着登场。

小哥领着她来到一座妆台旁，那儿正坐着一名发妆齐整、面容姣好的女子。

&ldo;团主，您说的那位姑娘来了。&rdo;小哥说。

苏霜白回过头来，嫣然一笑，&ldo;美美姑娘，你如期来了。&rdo;

&ldo;咱们说好今天交件的。&rdo;戚书雅拿出她做的两朵头花递给了苏霜白。

苏霜白取头花，左看右看，放在头发上比划了一下，笑道：&ldo;真是漂亮。&rdo;

&ldo;是团主俊，这头花只是锦上添花罢了。&rdo;戚书雅回道。

这话也不完全是奉承逢迎，苏霜白确实长得极俊，她有一种中性的气质，有着男人没有的阴柔，又带着女人没有的英气，实在俊得让人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ldo;美美姑娘，可以麻烦你帮我把头花戴上吗？&rdo;苏霜白问。

&ldo;当然，我的荣幸。&rdo;戚书雅取起一朵绯红色的头花，仔细地别在苏霜白的发上，再认真的调整一番。&ldo;这样行吗？&rdo;

苏霜白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全写在眼底。&ldo;多谢美美姑娘，你先别走，留下来看场戏，我待会儿让人把货款算给你。&rdo;

&ldo;却之不恭，多谢团主。&rdo;

说话的同时，戚书雅隐隐约约感觉到两道炽热的视线射向自己，她转头望去，发现有一名早已装扮好的净角正望着她。

她觉得他眼神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ldo;美美姑娘，我先领你到席位上。&rdo;小哥依着苏霜白的指示，先将戚书雅带至席位，准备观戏。

不久，戏锣一敲，开场了。

有道是&ldo;锣鼓战天，梨园数板，情仇爱恨，歌演悲欢&rdo;，戚书雅虽不懂戏曲之美妙，却也觉得相当好看。

台上上演的是《霸王别姬》的段子，不消说，虐姬正是苏霜白所饰，那唱腔身段美得让人屏息，至于霸王，正是戚书雅方才在后台见到的那名花脸，他身形高大，占了先天之优势，扮起霸王，架势十足。

据苏霜白差来给她解说的学徒说，他们的班子尤其擅长武戏，表情热烈热闹，颇受欢迎。

第一次看戏，戚书雅虽没看出皮毛，却瞧出了兴趣。

戏罢，她收了款子，赶着乔无惑配给她的小驴车回家。

这小驴车是他为了方便她来来去去而给她找的，月租五两。

回到戚府，戚书雅在养德苑外等着乔无惑回来，准备给他这个月的小驴车租金。

等了好些时候，终于看见他一个人回来了，他没提灯，黑蒙蒙的。

&ldo;乔无惑！&rdo;

听到喊声，他才发现她在门外等着，稍微加快脚步来到她面前。

戚书雅将灯举高照着他的脸，&ldo;你才回来？等你很久了。&rdo;

&ldo;我忙。&rdo;他说。

这时，她赫然发现他脸上有一抹白，她一惊，&ldo;咦？你脸上沾鸟大便啦？&rdo;他眼底闪过一抹慌，伸手一揩，干咳了一声，&ldo;不知道在哪儿弄到的，没事。&rdo;

她惊讶地望着他，&ldo;鸟大便钦，你就这么……&rdo;她嫌恶地看着他的手，&ldo;你要用这手收钱吗？&rdo;

他浓眉一蹙，有点羞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