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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第1页）

埃蒂笑了起来。

&ldo;现在，我的观点是，每个人从一出生，心里就有一个洞，我们四处寻找的，就是那个能将我们心口上的漏洞填满的人。你……埃蒂，你把我的心填满了。&rdo;她牵起他的手，领着他走向床边。&ldo;并且，现在我想让你用另一种方法来把我填满。&rdo;

&ldo;苏，这样安全吗？&rdo;

&ldo;我不知道，&rdo;她说，&ldo;但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了。&rdo;

他们做爱了，动作很慢，直到在快结束时才加快了些。她顶着他的肩膀，低声叫喊着。在他还没达到高潮，意识还没有混乱之前，埃蒂突然想到：我会失去她的，如果我不小心看着她的话，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我的确感觉到了，她会从我面前消失的。

&ldo;我也爱你。&rdo;当一切结束，他们肩并肩躺着的时候，埃蒂说。

&ldo;是的，&rdo;她握住他的手，&ldo;我知道，我觉得很开心。&rdo;

&ldo;让一个人感到开心也是件很高兴的事，&rdo;他说，&ldo;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一点。&rdo;

&ldo;没关系，&rdo;苏珊娜说着吻了吻他的嘴角，&ldo;你学得很快。&rdo;

14

罗莎那不大的起居室里放着一把摇椅，枪侠此刻正赤身裸体坐在上面，手里拿着一个黏土做的茶碟。他吸着烟，看着窗外的日出。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次看到太阳从这儿升起。

罗莎从房间里走出来，同样赤裸着身体，她站在门口看着他：&ldo;你的骨头怎么样了？告诉我。&rdo;

罗兰点点头：&ldo;你的那种油简直是灵丹妙药。&rdo;

&ldo;它的作用不会持续很久的。&rdo;

&ldo;是的，&rdo;罗兰说，&ldo;但是还有另一个世界‐‐我的朋友们的世界‐‐也许在那儿他们有一些能持久的东西。我有一种预感，我们很快就会到那儿去的。&rdo;

&ldo;在那儿还要继续战斗？&rdo;

&ldo;我想是这样，是的。&rdo;

&ldo;无论如何你都不会回来了，对吗？&rdo;

罗兰看着她：&ldo;是的。&rdo;

&ldo;那就再到床上去躺一小会儿吧，好吗？&rdo;

他把烟掐灭，站了起来。他微笑着，这笑使得他年轻了一些：&ldo;谢谢。&rdo;

&ldo;这才是个好男人，蓟犁的罗兰先生。&rdo;

罗兰想了想她这句话，接着缓缓地摇了摇头。&ldo;我这一辈子一直是个最快的枪侠，但是在做个好人这件事上，我总是慢人一步。&rdo;

她朝他伸出手：&ldo;过来，罗兰，到这儿来。&rdo;他向她走去。

15

当日下午，罗兰、埃蒂、杰克，还有卡拉汉神父早早地骑马驶上了东大道‐‐从弯弯曲曲的德瓦提特外伊河看，这其实是一条向北的道路‐‐他们放在马鞍后的铺盖卷里藏着铁铲。由于苏珊娜怀孕了，他们没有让她参加这次行动，现在她正和欧丽莎姐妹一起在草坪上忙碌着，那儿正在搭建一个更大的帐篷，一顿丰盛的晚餐也在准备之中。他们四人出发时，卡拉&iddot;布林&iddot;斯特吉斯已经开始热闹起来，就像节日时那样，但和过节不同的是，没有人高声叫喊，没有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劈里啪啦的鞭炮声，草地上也没有设置马道。没有人看见安迪和本&iddot;斯莱特曼，这样很好。

&ldo;逖安呢？&rdo;罗兰打破了那让人颇感压抑的沉默，向埃蒂问道。

&ldo;他会在神父家和我碰面，五点钟。&rdo;

&ldo;很好，&rdo;罗兰说，&ldo;如果那时候我们还在这儿没干完活，那你可以自己先回去见他。&rdo;

&ldo;如果你想让我和你一起回去，那我就陪你。&rdo;卡拉汉说。中国人讲究的是救人救到底，以前卡拉汉从来都不怎么考虑这一点，可是自打那天他在山洞上的悬崖边把埃蒂拉了回来之后，他就觉得这种观点似乎有些道理。

&ldo;你最好还是和我们待在一起。&rdo;罗兰说，&ldo;埃蒂一个人能搞定的。我在这儿还有另外一件事需要你去做，我是指除了挖坑以外。&rdo;

&ldo;哦？那会是什么事？&rdo;卡拉汉问。

卡拉汉指着前方路上那片像妖魔一样扭曲盘旋着的尘土：&ldo;请你祈求上帝让这该死的风停下来，越快越好，当然，必须在明天早上之前。&rdo;

&ldo;你是在担心那条壕沟？&rdo;杰克问。

&ldo;壕沟倒没什么问题，&rdo;罗兰说，&ldo;我担心的是欧丽莎姐妹，即使在最有利的环境里，扔盘子也是一项需要手法极其精准的活儿，如果狼来的时候外面正刮着大风，那事情失败的可能性就会是‐‐&rdo;他朝灰蒙蒙的前方甩出手，做了个特征鲜明（同时也具有总结性）的卡拉挥手动作。&ldo;德拉。&rdo;

卡拉汉却笑着：&ldo;我很乐意为你们祈祷，&rdo;他说，&ldo;但是为了不让你们变得过于焦虑，你们还是朝东边看吧。&rdo;

于是坐在马鞍上的三人都把头转向了东面，他们看到了玉米‐‐这种稻谷已经过了收割期，被摘过的枝干歪歪斜斜地排成一列列极细的队伍‐‐已经蔓延到了水稻田里。在水稻田的那边是河，河的那边是边界地的尽头。在那儿，尘土被卷在足足有四十英尺高的风旋里，一个个恶魔般的风旋猛烈旋转着，不时地相互撞击着，和它们比起来，河对岸舞动的这些小风旋看起来就像顽皮的小孩子。

&ldo;瑟迷翁常常刮到外伊河这儿，然后折回。&rdo;卡拉汉说，&ldo;据老人们说，瑟迷翁风神曾请求欧丽莎女神在他到达这条河的时候让他通行，可是她出于嫉妒，总是堵住他的去路。你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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