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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1页）

萌绘感到有些困意，不过还是非常兴奋。在她所知道的范围内，对昨天夜里发生的杀人事件根本无法解释。她非常想知道，警察正在调查些什么，他们又发现了些什么。

因为得到许可，可以使用汽车，所以当大胡子刑警说用警车送他们回去时，萌绘和犀川拒绝了。身为县警察厅长官的萌绘的叔叔，对自己的侄女疼爱异常，估计给下属打了不少电话确认萌绘的安全。叔叔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只是萌绘不喜欢他把自己当小孩儿这一点。

萌绘和犀川走到停车场，上了跑车。

今天似乎也是个热天，强烈的阳光从东边向他们袭来。萌绘把一直放在仪表盘上的太阳眼镜放在了座位后边的口袋里，随后启动了汽车，摇下两侧的车窗，以便给车内换换新鲜空气。

萌绘最喜欢开车。对于自己的驾驶技术也极有自信。她很喜欢能够使用双离合器的手动齿轮，发动机的声音和振动都非常好。萌绘的车上没有收音机也没有音响，因为她无法忍受开车的时候听不到发动机的声音。虽然没有做过自我分析，不过但凡发动机声音和马达声音她都喜欢。

&ldo;不困吗？&rdo;犀川深深地陷在副驾驶的座位里，双手抱着后脑问道。

&ldo;嗯，有点儿。&rdo;萌绘回答。

车静静地行驶着。惬意的晨风吹拂着她的头发。

&ldo;本来等做完实验后，我有很多问题要问您呢。&rdo;萌绘向犀川这边瞥了一眼说道。

&ldo;什么问题？&rdo;

&ldo;做什么了，什么机器，为什么要做那种实验，结果有什么作用……&rdo;萌绘说得很快，&ldo;结果，因为杀人事件全部挂（泡汤）了……&rdo;

&ldo;挂了？&rdo;犀川笑道，&ldo;这可不像你说的话啊……可不怎么文雅。挂了……唔，不过确实是挂了。&rdo;

&ldo;老师，想点儿什么吧？&rdo;

&ldo;什么？&rdo;

&ldo;就是说，那个密室的……&rdo;

&ldo;密室？什么密室？&rdo;

&ldo;不是密室吗……&rdo;萌绘把车停下来等红灯，&ldo;可是，卷帘门不是坏掉了吗？紧急出口是在里面上了锁的，惟一的出口在大家所在的位置上能看得非常清楚。案发时没有人能随便进出的。被害人和凶手都是怎么进去的呢？&rdo;

&ldo;哦，我可没得出这么确切的场所条件。&rdo;犀川带着睡意说，&ldo;让警察去办不是挺好吗……&rdo;

&ldo;那个大胡子刑警吗？&rdo;萌绘边发动车边说，&ldo;很烦人。&rdo;

&ldo;警察来大学是很招人烦。特别是这次被警方盯上的是国立大学。&rdo;

周六的早晨，道路显得很空旷。萌绘跑车的发动机发出令人惬意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大街上。

&ldo;哦，老师，您回学校吗？&rdo;萌绘问道。

&ldo;不，回家。回家更近……&rdo;犀川回答。

萌绘知道犀川住的公寓。不过，从来没进去过。

&ldo;那个实验室暂时也不能用了吧？&rdo;犀川看着窗外说，&ldo;真可怜，研究也得推迟了。博士生们要面临生死问题了。&rdo;

&ldo;我以前就想问了……&rdo;萌绘突然想起一个问题，&ldo;即使科技这么发达，也必须要进行实验吗？&rdo;

犀川嗤嗤地笑起来。&ldo;科技发达？谁说的？&rdo;

&ldo;不是，倒不是谁说过……不过……大家不是都这么说吗？&rdo;

&ldo;唔，是有些人这么想。&rdo;犀川自己点头道，&ldo;幸福啊！&rdo;

&ldo;可是，从好几百年前开始，全世界的研究者不就都在进行研究了吗？&rdo;

&ldo;伽利略……大概是四百年前了吧？&rdo;犀川看着萌绘这边说，&ldo;他计算行星和卫星的运动，制作望远镜进行观测。可是，他不知道自己使用的桌子歪了多少。他留下的内部应力分布从基础知识上来说有很大的错误。无论任何物质，只要承受了外力，都会发生变形并且进行力的传递，这一点并没有得到认识。伽利略的错误得到纠正是在两百年以后了。而对于变形进行精确的计算就是最近的事情。不，即使现在也不能说是完全正确……即便身边的现象也有无数不明白的。&rdo;

&ldo;老师您不做实验吗？&rdo;据萌绘所知，犀川的研究室只是用计算机进行计算而已。

&ldo;因为我的专业是历史……实验都已经做过了。&rdo;

萌绘仔细思考着犀川的话，但还是不能完全理解。

犀川的公寓一会儿就到了。

&ldo;谢了。&rdo;这样说着，犀川下了车，关上车门。

&ldo;啊，老师……我想去看看老师的房间。&rdo;萌绘坐在驾驶席上问道，&ldo;可以吗？&rdo;

&ldo;不行。今天回去睡觉吧。&rdo;犀川立刻回答道，&ldo;我就睡一会儿，唔，中午还要回研究室。还有很多要整理的工作呢。&rdo;

萌绘有点遗憾。&ldo;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rdo;在工作上，犀川一次也没有让她帮过忙，所以那种可能性基本接近于零。

&ldo;没有。&rdo;犀川立刻回答。他朝着公寓的玄关慢慢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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