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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第2页）

&ldo;我……&rdo;

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花妮的话，因为此时的我在内心之中是赞同这句话的。是啊，谁说魔就一定是坏的呢？

谁又能说，人都是好的呢？

就如人世间的恶贯满盈之人一样，他们无恶不作，但是却忠孝两全。这样的人，到底是好人，还是罪不可恕的坏人呢？

花开有两面，人生仙魔间……

无论是那慈悲的仙念，还是驱使人做出伤天害理之事的魔心，那都是自娘胎之中带出来的，孰是孰非谁又能说清楚呢？

&ldo;我似乎明白了你的苦？&rdo;问出的话中，是带着疑问的，不过我的心，已经被花妮的那番话给感染了，大道当真无情。

&ldo;你不明白……&rdo;

花妮喷出一口血，嘴角扯出一抹让我心悸的弧度：&ldo;我虽是花妮的魔念，但魔亦是有爱的，至少我放不下那个夭折腹中的孩子！&rdo;

她说着，从地上挣扎着站起来。跪倒在我的跟前，一双沾满了鲜血的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衣角：&ldo;你说你修的是人道，你说你的心是本心，那么我问你，我只不过放不下我的孩子，那一切有错吗，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有错吗？&rdo;

&ldo;有吗？&rdo;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凄厉和苦涩，那天空此时飘起了雨滴。打落在那满山的桃花上，我看到了漫山遍野的殷红。

&ldo;没有错！&rdo;

我修的是本心，随本念而走，我想如果是换做我，大概也是会做出她这样的选择吧？

说到底，她不仅是花妮身上剔下来的魔念，还是一位母亲……

凄奄奄、哀奄奄……

&ldo;如果当年生下了那个孩子，我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就算是为了那个孩子，我也不会从花妮的身体之中觉醒，那毕竟也是我的孩子啊……&rdo;

她一声声的哭泣着：&ldo;如果他活下来，应该也有你这么大了，你们……你们是同辈人，能不能，能不能叫我一声娘？&rdo;

&ldo;娘！&rdo;

我无法忍受那种悲怆的侵袭。在这一刻我想到了被司徒雨瞳抓走的我娘，她之于我，怕是就如眼前的花妮之于那未出生的孩子吧？

我修的是本心，我有着世间的七情六欲，我更知道我的生命是谁赋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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