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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2页）

保罗张开嘴，又使劲闭上了。他望着露丝。

&ldo;原件没有毁掉，保罗，&rdo;露丝说。&ldo;我觉得最好还是保存起来。这样，我就有复印件给吉丁斯先生了。&rdo;她的语气非常镇静。&ldo;我相信他会感兴趣的。&rdo;

&ldo;你这婊子。&rdo;保罗骂道。

露丝笑了笑。那是舒心、得到满足的笑。&ldo;也许吧，&rdo;她说。&ldo;你知道，我不愿受别人利用，保罗。我认为没有多少女人愿意。&rdo;

赖特说道：&ldo;我们走，赛蒙斯先生。驱车到闹市区会很愉快的。&rdo;

〖23〗5：56‐6：09

一个从叫克伦斯基的海岸警卫队队员，小心谨慎地爬到贸易中心大楼楼顶边缘的栏杆边。他双手紧紧抓住栏杆，胆战心惊地探出身子往下看。他很快缩了回来。&ldo;天啦，军士长!下面什么都看不见。我一生中从来没有上过这么高的地方。&rdo;

&ldo;你总坐过飞机吧，&rdo;军士长说。

克伦斯基往后退了几步，仔细观察着世界大厦，观察着一排砸碎了的玻璃窗。他脚下就是牵引导绳的射弹发射枪。导绳整齐地卷在导管里。

&ldo;你一定是在开玩笑，&ldo;克伦斯基说，&ldo;那么远，这么大的风。&rdo;

奥立弗心里也这么想。比他在地面估计的还要远‐‐500英尺，也许有600‐‐又刮着大风。还有，他看见了困在大楼里的人们。他能闻到迎面吹来的浓烟味。

&ldo;我们开始吧，&rdo;他说。

克伦斯基耸了耸肩，拿起枪，小心地装上药。他将枪举到肩上。为了达到最大射程，他瞄得很高。

奥立弗对着步话机说道：&ldo;我们现在进行第一次尝试。&rdo;

&ldo;开始吧。&rdo;纳特的声音。&ldo;他们都在眺望厅等着呢。&rdo;

&ldo;只有他妈的旱鸭子，&rdo;克伦斯基说，&ldo;才会落到这种地步。&rdo;他扣动了扳机。

导绳闪着火花，从枪口射出。

导绳轻如飞机飞过后留下的白云尾流，不断延伸，在夕阳下闪闪发光。它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朝一排被砸碎的玻璃窗飞去，达到了最大射程，但由于重力的影响，开始下降。导管发出嘶嘶的响声。

他们目测着导绳的射程和降落，绳头还没有落到窗下，他们便知道第一次尝试失败了。

&ldo;他妈的，&rdo;克伦斯基骂道。

州长站在眺望厅里，搂着贝特。他们都看见闪闪发光的导绳升起，顿时觉得有了希望。

本&iddot;考德威尔那双艺术家的慧眼首先预见了失败。&ldo;我们还是另想办法吧，纳特。&rdo;他说话声音很低，可还是让参议员听见了。

&ldo;没指望了?&rdo;参议员静静地问。

&ldo;也许吧，&rdo;本回答说。

格罗弗&iddot;弗雷泽手中端着酒杯，象着迷似的望着。绳子急剧下降，消失在窗子下面。他的嘴唇颤动着，但没有声音，眼神也不太正常。&ldo;好吧，我不能等了。&rdo;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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