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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第2页）

两道视线在这破败的房中交汇，聂无双虽知道她过得不好，但是却没料到她竟成了这样一幅样子。只见她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长发已经有了点点灰白，披散在脸颊边。脸上煞白如雪，双眼凹陷，阴影重重，似厉鬼，又似干尸。

聂无双忍着心头的不适，垂下眼帘。

许皇后看见她震惊的面容，哈哈笑了起来：&ldo;怎么？看见本宫这个样子你心中很痛快吧？&rdo;

聂无双抬起眼来，声音平静：&ldo;皇后娘娘这样分明是自己做孽，不可活。谁也帮不了娘娘。&rdo;

&ldo;哈哈……皇后娘娘？&rdo;许皇后又哈哈笑了起来，那凄厉的笑声似夜枭，嘶哑难听，又带着一种末路的癫狂，令聂无双不由皱起了秀眉，但是却并不出声制止。

许皇后笑了许久，笑得眼泪都滚落下来，这才停了笑声：&ldo;现在整个宫中，能称本宫一声皇后娘娘的，也许就只有你了。&rdo;

她眸光幽幽地看着灯下一身素淡的聂无双，怨毒地问：&ldo;现在，你是皇后了吧？&rdo;

&ldo;是。&rdo;聂无双淡淡回答：&ldo;在皇上废了皇后娘娘之后，皇上就封了本宫为新后。&rdo;

许皇后一怔，定定看着聂无双，眸中千百种神色掠过，震惊，绝望，痛苦，丧气……说不清到底是什么，但是却令人无端只觉得悲凉。

&ldo;是，他就是这样的人。恩情凉薄，本宫与他少年夫妻，一路走到如今竟是这样的结果。新后？原来是真的，他是真的敢废了本宫，他是真的敢……&rdo;许皇后喃喃自语，失魂落魄的神情连聂无双都觉得心中酸涩。

&ldo;他下旨那天对本宫什么评语么？&rdo;许皇后忽地抬头问。

聂无双摇了摇头：&ldo;皇上是独自一人做的决定，无人打扰。&rdo;

许皇后眼露绝望。她低头想了一会，忽地抬头，方才失魂落魄的眼眸中迸出浓重的怨毒与警惕：&ldo;那你今夜来做什么？来炫耀你是新后？还是来嘲笑本宫？还是……&rdo;

她边说边挺直了佝偻的身躯，冷笑连连：&ldo;聂无双，没想到你才是这后宫最可怕的女人！本宫与淑妃最后都不是你的对手！你得意吧！本宫要诅咒你不得好似，本宫要诅咒你……&rdo;

她神色渐渐癫狂，眼中露出吃人的光芒。所有累积在心中的恨与怨在这一刻不再顾忌，狠狠宣泄出口。

聂无双静静看着她疯言疯语，一动不动。宫灯静静燃着，全部的光芒仿佛就只照在她一人的身上，素净绝美的面容，头上朱钗俱无，她安静得周身竟隐隐有圣洁之意。

许皇后骂了一会，这才发现聂无双的过分沉静。她终于住了口，看着聂无双，终于嘶哑问道：&ldo;你今夜来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rdo;

聂无双终于展颜一笑：&ldo;皇后娘娘终于肯听本宫一句话了？&rdo;

她看着许皇后仿佛一夜之间苍老的面容，淡淡道：&ldo;本宫今夜过来，是与皇后娘娘结一个盟约。&rdo;

封后大典在后面几章中，没那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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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三章夜探永巷（二）

&ldo;盟约？！&rdo;许皇后怔忪许久，这才讽刺笑道：&ldo;这时候本宫还有什么资格与你结什么盟约？说不定过几日本宫就死了！&rdo;

聂无双面上无波：&ldo;皇后娘娘即使死了，还是有能力与本宫结盟约的。&rdo;

&ldo;怎么结？与一个将死之人结盟？笑话？！&rdo;许皇后冷笑起来。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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