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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第2页）

顾清鸿看了他一眼，忽地冷笑：&ldo;这是小事？&rdo;他看定聂无双：&ldo;我有话跟你说。&rdo;

萧凤青一听，立刻道：&ldo;不可！&rdo;

聂无双看着顾清鸿，他的眼眸中神色那么复杂，似痛心又似痛苦，她看了一会，垂下眼帘，低头拜下道：&ldo;睿王殿下，请允许吧。&rdo;

萧凤青看看她，又看看一旁的顾清鸿，冷哼一声大步走了出去。偌大的帐中，杯盘狼藉，只有两人面面相对。帐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

聂无双默然上前，摆好被踢翻的案几，从容坐在案几边，素手一抬，示意他请坐，淡淡道：&ldo;相国大人想要与无双说什么？&rdo;

顾清鸿张了张口，忽地胸口烦闷猛地升上，他不由捂住唇，猛烈的咳嗽起来。剧烈的咳嗽，一如那一夜，他们相逢不相见……

聂无双看着他咳了许久，等他终于能平息了，这才淡淡地道：&ldo;相国大人可要保重身体。&rdo;

顾清鸿苦笑：&ldo;是。我要保重身体，等着你来报仇。&rdo;

聂无双看着他因消瘦而显得越发明晰的侧脸，许久不言。顾清鸿撩起长袍坐在她对面，半晌才问：&ldo;你是因你大哥而来的？&rdo;

&ldo;是。&rdo;聂无双干脆地回答。

顾清鸿顿了顿：&ldo;应国皇帝知道你来么？&rdo;

聂无双忽地嫣然一笑，笑得妩媚：&ldo;相国大人你觉得呢？&rdo;

顾清鸿对上她笑不达眼底的美眸，心中一窒：&ldo;你，你与睿王有私？&rdo;

聂无双笑意不改，越发笑得柔和：&ldo;是。不然他怎么会冒着天大的风险收我在军营中？&rdo;

即使早就猜到，也风闻过关于她的流言，但是却远不如此时亲耳听闻这般震惊。顾清鸿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已是血红：&ldo;你何必糟蹋自己？与睿王这等人同流合污？&rdo;

聂无双脸上的笑意顿时凝结：&ldo;相国大人所谓的同流合污是什么？无双只知道当初是相国大人撵了无双出相府，一碗汤药断了你我的孽缘。无双流落街头，亲眼看见是你监斩了聂家满门。无双求告无门，相国大人觉得无双当时应该与谁同流合污呢？&rdo;

她的目光明亮得他都不能直视。

顾清鸿一叹，又忍不住咳起来：&ldo;好，好，好。&rdo;他站起身来，除了三个好字再无话可说。

&ldo;那清鸿就留着一条残命，等着哪天你来复仇吧！&rdo;他说完拂袖而去。

聂无双看着那犹自晃动的帐帘，缓缓闭上眼睛。

……

顾清鸿自那次以后与萧凤青又碰面了几次，商讨如何出其不意奇袭秦军大营。两人绝口不提当日刀剑相见，似早就忘了那一天。只不过萧凤青与他谈的时候，改在了另外的营帐中。

萧凤青忙碌，聂无双自然便一个人闲了下来。直到第三天，顾清鸿与萧凤青正在谈时，门外的侍卫忽禀报道：&ldo;王爷，杨公公求见。&rdo;

萧凤青皱眉，正要问，杨直已掀开帘子，身后跟着蒙面的聂无双。

&ldo;你来做什么？&rdo;萧凤青皱了皱长眉：&ldo;不是要你好生歇息么？&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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