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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第2页）

&ldo;不用了。&rdo;聂无双摇头。她上了肩撵，摇摇晃晃中，隐约听到宫外燃放的爆竹，&ldo;噼里啪啦&rdo;，原来是忍不住过年喜悦的百姓在庆祝。

聂无双拢了拢狐裘，长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年终于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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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过年夜

过年应国的习俗与齐国差不多，吃年夜饭，放鞭炮，守夜，热热闹闹的。除夕这一天，皇上带着皇后与后妃，文武百官祭过了太庙，后宫中又围着吃了一次宴席，这才各自散了回宫中。

雅婕妤手巧，指挥着宫中的宫女们忙东忙西，整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年夜饭。聂无双看着她挺着大肚子，来来回回地走，责怪道：&ldo;这些有奴婢们去整就行了，你何必……&rdo;累

雅婕妤笑了笑打断她的话：&ldo;这是臣妾的一点心意，再说……&rdo;她脸上的笑容渐渐萧索：&ldo;再说在宫中也就只有娘娘对臣妾那么好了，玉姐姐是再也吃不到臣妾做的饭菜了。&rdo;

聂无双心下恻然，不由握了她的手。入夜，两人围着桌子，虽身边有宫女内侍环绕，但是犹觉得冷清。聂无双临时起意，命夏兰与茗秋入坐，又命伺候雅婕妤的几个尚衣，尚膳女官入座，这才觉得热闹了一点。

一席吃得热闹，聂无双多饮了几杯酒，只觉得暖意入了肚，头也昏昏沉沉地甚是舒服。她支着头，只看着眼前奢华的&ldo;永华殿&rdo;只是咯咯地笑。雅婕妤也喝了一点果酒，脸蛋因殿中的暖意而烧得红通通的。杨直在一旁见聂无双喝多了，上前委婉地劝道：&ldo;娘娘不可再喝了，等等守不了岁。&rdo;

聂无双斜着眼看了他一眼，咯咯一笑：&ldo;守什么岁？本宫不守岁！本宫都没有家了，又为的谁守岁？&rdo;闷

她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长长吐出一口气：&ldo;散了，都散了……&rdo;

长袖一挥，她便踉踉跄跄转入内殿中，女官们见她走了，便收拾整理下，扶了雅婕妤回了暖阁，各自散了。杨直放心不下，跟进内殿中，聂无双歪在美人榻上，打开窗子，看着漫天的雪花。看得竟痴了。

杨直连忙上前，把窗户关上：&ldo;娘娘，外面天寒地冻，万一着凉了，岂不是遭罪。&rdo;

他以为聂无双会不甘休，毕竟酒醉之人容易固执，不料一回头，却见聂无双面上满是泪水。

&ldo;娘娘？！……&rdo;杨直吃惊。

聂无双掩了面，冷冷道：&ldo;退下！&rdo;

杨直不敢再问，连忙退下。许久，聂无双这才招来夏兰为她卸妆，更衣。远远的，听到宫中燃起了爆竹&ldo;噼里啪啦&rdo;份外喜庆。她躺在暖意融融的被窝中，酒意上头，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她正睡得口渴，迷蒙中掀开被子，唤了一声：&ldo;夏兰，拿茶来！&rdo;

一双冰冷的手递了茶给她，聂无双闭着眼睛就着那双手喝了下，嘟哝一声：&ldo;夏兰，你怎么那么冷？&rdo;

那双手滞了滞，聂无双这才睁开眼，等看清楚扶着自己的是萧凤溟放大的俊脸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地道：&ldo;原来是皇上来了！&rdo;

萧凤溟一只手中还拿着茶水，深眸中含着笑意：&ldo;还要喝茶么？&rdo;

聂无双摇了摇头，把头埋入被中，道：&ldo;皇上怎么来了？&rdo;遵循旧例，皇上这一天是要与皇后一同守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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