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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第1页）

萧凤溟眼中陡然黯然：&ldo;你到底要说什么？你是在责怪朕没有对她用心吗？&rdo;

聂无双跪下：&ldo;臣妾请皇上给玉妃一个体面的葬礼。皇上生前既辜负了她，她身后事，臣妾不忍看着她就这样冷冷清清葬了。&rdo;

萧凤溟闻言沉默许久，他慢慢步下御阶，走到她面前，目光复杂地盯着她：&ldo;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顶着冒犯天威你也要这样说吗？&rdo;

聂无双抬起头来，目光明澈无畏：&ldo;皇上，在玉妃的心中，她从来没有把你当成皇上，她的心难道皇上到现在还看不清楚吗？&rdo;

萧凤溟沉静的面容渐渐裂开一丝感情的裂fèng，像是在笑，又像是在自嘲。他转过身，缓缓地说：&ldo;她，太傻。&rdo;

&ldo;皇上……&rdo;聂无双膝行几步，带着自己也不明白的执拗：&ldo;皇上难道真的想要这样的结果吗？&rdo;

&ldo;那你呢？&rdo;萧凤溟回过神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聂无双，目光沉郁，像是无法排解的郁结陡然呈现在她面前：&ldo;你呢？你又是怎么样地心思？她爱上朕得到的是这样的结果，你呢？&rdo;

&ldo;你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你自己的将来才求朕风光大葬玉妃？&rdo;他的诘问令聂无双哑口无言。他面上中终于露出她从未见过的疲惫颓丧，面前，不再是那沉稳的帝王，而是对感情惶惶无依的男人。

他的面具终于裂开了一条fèng隙，里面的阴暗连她都不忍再看。

&ldo;朕的身边有太多的声音。真的，假的，阿谀奉承的，忠言逆耳的，美的，丑的……&rdo;他慢慢地说道：&ldo;朕没有那个心思去猜。&rdo;

他扶起她来，看着她美眸，慢慢地道：&ldo;无双，你的心思朕也不愿意去猜。&rdo;

聂无双的心猛地跌入了谷底。他握着她的手依然温热，但是他的眼中的神色却令她浑身发寒。

&ldo;为什么？&rdo;

&ldo;正是因为朕不愿意去猜，你才能宠冠后宫……&rdo;

聂无双沉默许久，半天，她才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ldo;如果有一天，皇上愿意猜臣妾的心呢？&rdo;

她抬起头来：&ldo;那一天到来的话，是不是臣妾就是第二个玉妃娘娘？&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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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腊八节

她的美眸中映着殿中明亮的烛光，闪着如暗夜星辰一般难解的光芒。萧凤溟修长的手指轻拂过她的眼，许久许久才淡淡道：&ldo;跪安吧。天很晚了。&rdo;

聂无双看着他背过身，心中有一块地方陡然间似被冰雪倾覆，冷得她都忍不住打起寒战。累

今夜她为什么而来？是光明正大为玉妃鸣不平？还是为了自己心中那一小小破土而出的隐秘希冀寻求生长的佐证？

她，乱了。

&ldo;……不要爱上他，不要……&rdo;玉妃临死悔恨的眼神在眼前不停的放大，红颜成白骨，纵然自负多少才情无双，亦通通抵不过他的温柔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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