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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第2页）

傅燃仍没有回答。

傅燃微仰着头，定定地看向他。

&ldo;岑年。&rdo;

傅燃端详着他，几乎是呢喃地低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他的眸中还笼罩着一层蒙蒙的水雾，像是很迷茫，又像是听不懂岑年究竟在说什么。

他们还保持着拥吻的姿势，靠的很近，近到岑年只要稍一偏头，就能再触碰到傅燃的唇。

岑年垂下眼睑。

&ldo;前辈，&rdo;岑年顿了顿，轻声问，&ldo;你刚刚把我当成你喜欢的人了，对吗?&rdo;

在傅燃吻上来的那一瞬间，他的大脑里有许多烟花炸开。

但是现在烟花凉了，灰烬一点落下来。

让人有些茫然。

闻言，傅燃蹙了蹙眉。他沉默地注视着岑年，像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傅燃顿了顿，说：

&ldo;我喜欢的人?&rdo;他顿了顿，说，&ldo;不就是……&rdo;

说到这里，傅燃突然停住了。

‐‐不，现在还不能说。

这是十年前的世界，岑年有恋人。

傅燃的眼神清醒了过来。

他看向岑年，低声说：

&ldo;没有。&rdo;

&ldo;你就是你，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别的谁。&rdo;

岑年沉默片刻，笑了笑：&ldo;是吗?&rdo;

岑年意识到了自己心态有些不对。也许是从一开始，在电话里听见顾晏的那句&lso;白月光&rso;，也许是灯光下、傅燃提起喜欢的人时柔软的表情。

岑年想，他此时应该什么也别说、什么也不要问，让这一切成为醉酒后一场不算美好的梦。

但他做不到。

&ldo;岑年。&rdo;

傅燃微仰着头看向他，像是想说点什么。他的眸子沾着一层暖光的路灯光，显得温柔而英俊。

但他顿了顿，最终只是说：

&ldo;我很抱歉。&rdo;

对于那个吻。

&ldo;……没事。&rdo;

岑年坐到了一边，他闭上眼睛，笑了笑。他无法克制地一遍又一遍回想，那一吻终了时，傅燃低声缱绻呢喃出的那句话，带着庆幸，带着劫后余生的惊喜，像是最珍贵的东西失而复得了。

‐‐他说，&lso;还好，你还在。&rso;

如果傅燃不是把他认错了，又能是因为什么?

岑年眼神黯了黯。

一时车内没有人再说话。灯光一点点透进来，岑年闭着眼睛，觉得累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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