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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明知这定是黑羽曾说的红子为他所生的儿子，却忍不住自私地设想，若这是他的孩子，若他的儿子的话，便应当是这样的吧。即便气质迥然，那相似的眉眼却与柯南如出一辙。

如同桌沿未放好的玻璃杯悄然滑落桌角，措手不及的一声脆响，震得他心口发麻。

眨眼间，那孩子却不知去向，犹如未曾出现，独留空置的立柱……

他不受控制地追出，在后花园的小池边发现了正盯着湖面静思的孩子。湖面如镜，反射出的月光干净而清寒，映着他童稚的脸颊，却藏不住小小风眸中悠悠琉璃之光，那是种以从容掩饰的风暴。

他尚未意识之前，已伸手抚摸他黑亮柔软的发，问道：&ldo;你叫什么名字？&rdo;

男孩偏头，极不情愿地仰视，语气却是不善：&ldo;你又叫什么名字，侦探先生？&rdo;

新一浅浅一笑：&ldo;哦，既知我是侦探，却不知我的名姓，这倒是什么说法？&rdo;

男孩眨了下眼，不再看他，神态恹恹，夜色下，他的小脸似覆了层薄霜，竟成了种凝重。

这孩子倒真像他所扮演的柯南，只是，这怎么可能？

&ldo;我母亲从未提及过你，我自然也便不知道，就像我母亲也不在我面前说任何关于我父亲的事。我便不知道我父亲的名字，他身处之地，他为什么会与我们分开。只是……&rdo;他倏然止住了话尾，轻喘了口气，额上似有汗冒出，细微地渗入毛孔。

小泉红子会这样么？他觉得有种极不协调的感觉，那张扬的魔女，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有男人顶礼膜拜，簇拥坏绕，即便黑羽毫不留情地拒绝了她，也不至于会使得她黯然伤神的吧。

应该，可能，也许，大概的吧……

不过这孩子说话怎么就这么地条理清晰呢。

&ldo;只是什么？&rdo;新一却忍不住发问。

&ldo;只是，一旦我问及，母亲便会在窗前坐上一天，谁也不理会，就像她并不存在一样。&rdo;

&ldo;于是，你再也不会问你母亲关于父亲的事，连带着不会过问任何与你不相干的人事。&rdo;新一适时地接了他的话。

&ldo;可是，你却知道我是侦探！&rdo;他的大衣衣摆在风中摇摆，曳动着其眸中忽明忽暗的光。

男孩的一只手掩在衣角下攥住了衣摆，唇抿得极紧。

&ldo;你凭什么认为我不知道这届舞会是集结全世界的侦探，而你在应邀之列就当然是侦探。&rdo;

虽然冷了声音却无法修饰其稚嫩，难免有些底气不足。

新一并未立即答话，突然将男孩揽入臂弯托起，护在胸膛间：&ldo;穿这么少还要往外跑，笨！&rdo;

男孩一瞬涨红了小脸，正要发作，却被抢白：&ldo;其一，你既然没有理由关心，那肯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哪有法国时间来观察这个与你无关的宴会；其二，在此之前，你并未入场，穿着如此随便，想来应该是被红子临时拉过来起某些作用的，怎会注意这场宴会为何而办；再者，想必刚进场就锁定了我，直到现在。在此之前，未曾分心留意周遭的你又怎么知晓这场宴会的主题呢？&rdo;

&ldo;而你现在知道，是看了我随手插在口袋里的邀请卡的标题，是吗？&rdo;他好整以暇地等着孩子的承认，一点不觉得以大欺小，恃强凌弱该引以为耻。

&ldo;你认为，四岁的孩子应该认识字吗？&rdo;他凉凉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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