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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第1页）

他在解释的时候，燕绥之刚好翻到了后续反应和并发症那一页，其中&ldo;精神失常&rdo;、&ldo;药物成瘾&rdo;之类的词看得他微微皱了皱眉。

他在顾晏注意到这边之前恢复神色，然后不动声色地把这一页放在了一摞文件的最底下。

&ldo;那……还有完整清除的可能么?&rdo;燕绥之问。

房东说，&ldo;让我这样凭空回答，我可没法给个准话。这样吧，你不是说林原正在搞分析么?回头我把这些原始稿子给他，看看能不能找到点适用的办法。&rdo;

&ldo;那真是再好不过了。&rdo;燕绥之说，&ldo;其实紧急的倒不是我，有很多人正等着这样一个结果续命呢?有你的帮忙，林原那边应该会得到些突破吧。&rdo;

默文&iddot;白摇摇手，&ldo;别给我灌迷魂汤，拍马屁在我这里不好使。我都辞职二十多年了，记得的东西不如狗多。顶多能在这些研究稿子的基础上，帮点小忙。&rdo;

这幢小楼里，诸如此类的研究稿数不胜数，看上去每个都带着大量的信息。

可惜专业性质的内容实在太多，不是两位大律师一时半会儿能消化的。否则他们就能直接转行了。

就算是林原过来，也不可能在这半天一天的功夫里理解所有的研究内容。这毕竟是默文&iddot;白他们多年累积的成果。

按照房东默文&iddot;白的要求，他们把所有稿子归拢在一起，那些杂七杂八的文件没有多看。

再度吸引两位律师注意力的，是屋内的一些签名文件。

&ldo;手术协议?&rdo;燕绥之扫了一眼大致内容，&ldo;这是你跟医院方面签订的协议?&rdo;

默文&iddot;白点了点头，&ldo;对，那时候基因手术成功率很低，每个做手术的人都需要跟医院签一份担责协议。这种事有点常识的人都明白，但是可能很多人不清楚，我们作为技术和研究成果支持方，也要跟医院那边签协议的。&rdo;

&ldo;每一次手术都签?&rdo;燕绥之问。

&ldo;对。&rdo;默文&iddot;白说，&ldo;越是风险大的越会找我们签，这样能分担一部分责任。就好比，今天这一场手术，会用到我们的成果a，那得就成果a签一份协议，用了b，就再添上b这个条目，总之会全部罗列出来。意思就是我们用你们这个技术啦，万一出了事，你们可跑不了。&rdo;

燕绥之点了点头，看着协议微微出神。

这其实让他想到了一个主意。

&ldo;当初我跟我父母的手术，你们签过这样的协议吗?&rdo;燕绥之问。

默文&iddot;白提起这件事总是万分歉疚，他垂下目光，轻声说：&ldo;是啊，签过，以研究所的名义签的。&rdo;

&ldo;那份协议还留着么?&rdo;燕绥之问。

&ldo;不确定，得找找，怎么了?&rdo;

燕绥之说，&ldo;埃韦思先生这些年收集了一些大大小小的证据，我这些年查到的信息，也能提供一些零散的补充。但还缺少几个关键证据。其中一个就是曼森兄弟跟这种问题基因之间的关系。&rdo;

他指了指自己，&ldo;我身体里有这种基因残留，是一个活的证据。如果当初的那份协议还在，就能证明我的这个基因片段是当初那场手术的遗留痕迹，而那场手术的技术支持方，是你们研究所。我想……再要找到你们研究所跟曼森兄弟之间的联系证据，不算很难吧?&rdo;

如此一来，这条线就串上了。

房东愣了一下，一拍脑门：&ldo;是啊!没错!这条证据链就串上了!来来来!赶紧，找一下那份协议。&rdo;

如果是一个单独的数据库，找起这种协议来并不难，只要用关键词搜索一下就行。

可惜亲爱的默文&iddot;白先生当年辞职的时候，对这些堆积如山的陈年旧件打心底里排斥厌恶，所以根本没有花心思整理过，以至于这些数不清的文件储存在数不清的光脑、储存盘、私密盘、加密盘、实体数据库里。

每个数据库还有不同的密码。

以至于什么一键搜索都不管用，得挨个解码再小范围搜索。

默文&iddot;白揉着脖子捶着腰骂道：&ldo;当年的我可真是个牲口，得多恨自己才弄得这么麻烦……&rdo;

一直到天色青黑，海滨的杨林大道星星点点亮满了灯光，他们也才整理翻找完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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