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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2页）

&ldo;确实没有，只说提前把我弄出来了。&rdo;燕大教授心说我什么时候给人这么解释过一件事啊，还是个连好听话都不会说的倒霉学生。

顾晏再问：&ldo;救你的人是谁?&rdo;

燕绥之：&ldo;不知道。&rdo;

顾晏：&ldo;……&rdo;

三个问题问完，顾大律师默默端起薄荷水喝了一口。

燕绥之：&ldo;……&rdo;

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两手交握着搁在身前，一声不吭地装了一会儿无辜，然后在顾晏放下玻璃杯的时候开口道：&ldo;事实上我从爆炸那晚一直昏睡到了这个月下旬，也就是去律所报道的前几天。醒过来的时候，身边有这个‐‐&rdo;

他抬起手指，晃了晃指环智能机。

&ldo;‐‐也只有这个。&rdo;

他把原委选择性地挑了重点给顾晏讲了一遍，然后笑了一声，道：&ldo;刚才你通讯器接通的时候，我听见那位不知名朋友的话，有一瞬间怀疑过救我的人是你。&rdo;

毕竟单程飞梭票和愁死人的余额，还真有点儿顾晏的风格。

&ldo;我?&rdo;顾晏一脸冷漠，&ldo;我可绝不会放任你自己处理那张飞梭票，而是直接把你弄到最偏远的星球，确保你翻不了天。&rdo;

燕绥之：&ldo;……&rdo;

这话同样不知真假，但听得人想把他吊起来打。

&ldo;你可真没有一点儿学生样子。&rdo;燕绥之微笑着说。

顾晏撩起眼皮看了他片刻，不咸不淡地道：&ldo;彼此彼此。&rdo;

&ldo;……&rdo;

&ldo;你进南十字律所是为了看卷宗?&rdo;

&ldo;不然?&rdo;燕绥之挑起眉，&ldo;我还真缺份实习生的工作么?&rdo;

顾晏一点儿不留情面地揭穿他：&ldo;你的余额可能有异议。&rdo;

燕绥之：&ldo;……&rdo;

&ldo;你还有薄荷么?&rdo;燕大教授一脸温和地问道，&ldo;我可能也需要来一片。&rdo;

顾晏权当没听见，正着脸色道：&ldo;爆炸案的卷宗我翻过几次，在不知道内情的前提下，确实看不出有什么漏洞，证据链完整，动机清晰，口供也没有问题，庭审记录非常正常，是一个律师都很喜欢的铁闭环。&rdo;

可以风平浪静结案，连社会争议都不会有。

事实上，这个案子也确实没有引起什么争议，报道和议论的焦点永远停留在被牵连的年轻院长有多么倒霉上，还有一部分人则怨愤于精神病这块免死金牌。

对于案件本身，所有人都接受得顺利成章，除了燕绥之本人和顾晏，可能再没有人产生过疑问。

&ldo;你都这么说的话……那我岂不是不用再浪费时间重翻一遍卷宗了?&rdo;燕绥之翘了翘嘴角。

&ldo;我能给你开的权限都已经开了，翻不翻，翻几遍你自便。&rdo;顾晏说着，停顿了片刻。他手指转了一下自己面前的玻璃杯，垂着看着那片薄荷在水中轻轻晃了两下，然后突然出声提醒了一句，&ldo;在南十字的时候，别那么毫无顾忌。&rdo;

&ldo;你觉得南十字律所也有牵连?&rdo;燕绥之对他话里隐含的意思明白得很快，准确地说，他也有过这样的怀疑，刚好跟顾晏不谋而合了。

&ldo;几个大律师不用管，有我。&rdo;顾晏说完，顿了一下。可能也意识到这个理所当然的语气有点儿不那么合适，不过他也只是挑了一下眉，很快便继续了下去，&ldo;事务官少接触，在菲兹面前不用拘束，怎么自然怎么来。&rdo;

菲兹的性格说迟钝也迟钝，说敏感也敏感。想燕绥之那样肆无忌惮，她只会满脑子八卦，一点儿也不会觉得奇怪。如果哪天燕绥之变得规矩而谨慎，她反而会觉察到问题。

她的立场也许跟燕绥之和顾晏并不相对，很大可能对背后的事情毫不知情，但是她毕竟是南十字律所的信息枢纽，很多人都要从她那里了解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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