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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3章（第2页）

燕思空眨了眨眼睛：&ldo;你的伤还没好。&rdo;

&ldo;我不做什么，只是想和你一起睡。&rdo;

燕思空顿了顿，点了点头。

封野看着燕思空局促的神情，苦笑一声：&ldo;服侍我就寝吧。&rdo;

燕思空起身，将坐在炉上的热水倒入盆中，烫湿了布巾，拧干，伺候封野擦手、擦脸。

燕思空握着封野的手，仔细擦拭着每一根修长有力的手指，而后那些手指不自觉地绞住了自己的，燕思空一动不动地看着那交缠的十指，便像是他们的命运一般，盘根错节，难以分离。

他已经不再抗拒命运，因为他用半生抗拒过，败得一塌糊涂，如果说与封野纠缠终生也是他的命，他是否应该顺服?

就算不顺命，也该顺狼王为他守住的家乡、放弃的江山。

&ldo;伶牙俐齿的燕大人，此时连话也不会说了吗。&rdo;封野抬头看着他。

燕思空用嘴角牵出一抹淡笑：&ldo;我为你更衣。&rdo;他抽回手指，放下布巾，为封野宽衣除履，又小心将他的腿抬到了床上。

封野坐在床头，看着燕思空擦了手脸，脱了外衣，着里衣来到了床边。

俩人对视了一眼，同寝一榻，像是在百年之久前，年少时那些甜蜜的过往，仿若发生在别人身上，曾经那样的亲密，却如今相顾，大多无言。

封野心中酸涩，他朝燕思空伸出了手。

燕思空回握住他的手，躺在了他身边。

封野紧贴着燕思空，呼吸有些沉重。

燕思空开口道：&ldo;你今日骑了马，伤口可有反复?&rdo;

&ldo;没有。&rdo;封野顿了顿，小声说，&ldo;你如今是否只关心我的伤?&rdo;

&ldo;你差点就没命了，这伤岂能小觑。&rdo;

封野抓着燕思空的手，放到了胸前：&ldo;你摸摸看，我的心脏还在跳着，跟从前一样。&rdo;

燕思空将手背贴着封野的胸膛，感受着微微的颤动，身体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ldo;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仔细养着吧。&rdo;

&ldo;当然。&rdo;封野低笑道，&ldo;我恨不能马上就好。你就躺在我身边，我脑子里全都是你赤身的、情迷的诱人模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要你。&rdo;

燕思空刚刚放松的身体再次紧绷起来。

&ldo;但我知道。&rdo;封野小声说，&ldo;你还在抗拒我。在我做了我能做的一切后，你留在我身边，仅是在付我守卫广宁的&lso;报偿&rso;。&rdo;

燕思空沉默着。

&ldo;我常常回想我对你做过的那些……那些事，我想着，若有人那样对我，我定也是，一生都无法原谅。&rdo;封野哑声道，&ldo;空儿，我还能看到你的真心吗?&rdo;

燕思空倒吸一口气：&ldo;封野，这世上没有什么人、什么事，能够尽善尽美，每个人都是&lso;不足&rso;的，何必执着。&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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