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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第1页）

&ldo;她还是老样子。&rdo;女子想着魏如意那浑身都洋溢着少女气息的模样，既嫉妒，又羡慕。果然，有男人的爱滋润，就算再活一次还能是个少女，不似自己……

她的表情诡异的扭曲了一下，才看向荣王：&ldo;看不出她是不是重生，但现在有人护着，你的暗卫半步也不敢靠近，既如此，便将精力都放在别人身上吧。&rdo;

&ldo;我知道。今日父皇已经招了楼衍入宫，怕是不用本王出手，他自己也会惹怒父皇。&rdo;荣王端起一旁的酒杯，看着里头清冽的酒，抬手一口饮下：&ldo;毕竟父皇此人，是绝不会容许有人违背他的。&rdo;

女子轻笑：&ldo;如此，就先恭喜殿下了。&rdo;

&ldo;娄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跟本王说？&rdo;荣王问她。

&ldo;有，我想求殿下一件事。&rdo;

&ldo;孟昶？&rdo;荣王实在想不通，她跟孟昶又有什么联系，一个老男人而已，而且她这个名字，他也去查过，根本查不到她这这般年纪身份的人，可见她不过是编了个假名来糊弄自己。

娄若的笑容终于正常起来：&ldo;孟家其他人可以走，但我要他。&rdo;

荣王看她半晌，确定从她那双满是沧桑的眼里看不出东西来，才抬抬手，打发暗处等着的暗卫去办了。

此时皇宫内，楼衍站在大殿里，皇后坐在暖榻边，只闭着眼睛在揉太阳穴不说话，就这样一直等到有宫女进来在她耳旁轻声说了什么，才睁开眼睛看楼衍。

&ldo;国师大人这样聪明，可能猜到本宫叫你来，所为何事？&rdo;皇后淡淡问他。

&ldo;皇后娘娘自宣王殿下去世后，便一直沉浸在悲伤里，微臣想，应该是跟已故宣王殿下有关。&rdo;楼衍道。

皇后撑着太阳穴的手微微一停，冷笑。自己一个后宫嫔妃召见他，肯定是皇上的意思，楼衍这样的聪明人会猜不到？

但不管猜不猜得到，这次他都别想再逃过去。

&ldo;本宫只是忽然有几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内心不得其解，想到国师乃是我北燕最聪明的人，是以特召你来，想让你给本宫解惑。&rdo;皇后冷淡笑道。

楼衍只淡淡行了礼：&ldo;既如此，且请娘娘问吧。&rdo;

皇后早知道他不会按常理出牌，看他丝毫不说那些推托之词，也乐得省事：&ldo;本宫时常在想，是个人重要，还是国重要。&rdo;

&ldo;自然是国。&rdo;

&ldo;那若需要个人做出牺牲，来成全国家大事呢？&rdo;皇后立即追问。

楼衍抬眼看她：&ldo;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do;

&ldo;那……&rdo;

&ldo;但谁能知道，牺牲的那个人的决定，是聪明的，还是愚蠢的？&rdo;楼衍看着皇后唇瓣绽放的笑意，无情的打断。

皇后的笑容僵住，只冷笑看他：&ldo;若决定是皇上做的，也是愚蠢的？&rdo;

&ldo;皇上乃是圣明之君，只要不被些玩弄权术的人左右了，那就是对的。反之，则愚蠢。&rdo;楼衍淡淡望着皇后，他清楚，这些话，皇帝一定听到了。

皇后还是佩服楼衍的敢说，这天底下敢骂皇帝愚蠢的人，在当年齐妃和秦家的那些事情里，全都死了。

&ldo;那如果皇上打算将静和公主嫁去扶桑，以加固北燕与扶桑的联盟，这个决定对国师大人来说，也是愚蠢的吗？&rdo;皇后笑问他，只等着他一步步走进陷阱里。没有哪个皇帝会喜欢为了个女人就叛国的臣子，尤其是楼衍这等手握重权且深得皇帝信任的人。

楼衍神色丝毫未变，看了眼不远处屏风后那个身影，缓缓道：&ldo;扶桑小国，值得北燕牺牲一个公主吗？&rdo;

&ldo;扶桑虽小，可扶桑加上北燕，却比齐国更大。孰轻孰重，本宫这个后宫妇人不懂，但国师一定很清楚吧？&rdo;皇后问他。

面对皇后的步步紧逼，楼衍依旧从容：&ldo;皇后娘娘既然知道自己不懂，何必多问？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应该知道吧。&rdo;

皇后没想到他会甩出这样一句话来，只冷笑：&ldo;本宫不是说了，只是好奇。&rdo;

&ldo;臣也好奇皇后娘娘的内帷之事，但臣绝不会去打听。&rdo;楼衍凤眸清寒，皇后却老脸一僵，手抠在矮几上，眼珠微凸，可见是气急了。

一旁宫女见状，上前倒了杯茶给她，轻声道：&ldo;娘娘，国师真是幽默，难怪皇上这样喜欢他。&rdo;

提到皇上二字，皇后才慢慢冷静了下来，看向楼衍：&ldo;国师只需要告诉本宫，你会不会答应就是了。&rdo;

&ldo;若是微臣不答应，就能改变圣旨吗？微臣是臣，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若是皇上下圣旨，微臣一定不会拒绝，但痛失所爱，臣也怕会被情绪左右而伤及国体，到时臣会向皇上请辞，去山林做一个闲人了此残生罢了。&rdo;

楼衍说完，眼角瞥见那屏风后的身影微微动了动，继续道：&ldo;但既然这只是皇后娘娘的假设，那就没事。毕竟以皇上的睿智，不会不知道，与其跟扶桑联盟，对大齐造成威胁，不如再嫁一个公主去大齐，与大齐成为姻亲，可比跟一个狼子野心的小国做盟友要好得多。&rdo;

皇后面色不大好看，朝政的事她从来不过问，如今楼衍说这些，她更是不懂。她只知道，她要逼楼衍说出大逆不道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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