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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ldo;合适吗……&rdo;他默然片刻。

&ldo;其实，从忍校毕业也不一定要成为忍者。&rdo;如自言自语一般，鼬轻声说，&ldo;我认为，忍者的生活并不适合夏月同学。&rdo;

&ldo;为什么？&rdo;

&ldo;夏月同学并不是享受争斗的人。&rdo;

&ldo;这么说的话，鼬君不也一样吗。甚至该说非常厌烦争斗吧。&rdo;

他没有回答。他总是这样。所有关于他内心的话题，所有可能触碰到他所思所想的话语，他总是不予回答。

他只是收回目光，用那双可以淹没一切灿烂浮华的眼睛凝视着我，重复道：&ldo;你并不适合成为忍者。&rdo;

平静，断然，几乎会被人误会为居高临下的轻蔑。

我可以肯定鼬并没有任何轻蔑的意思，但那双深沉的眼睛究竟掩盖了什么样的思绪？曾经的我不曾了然。

我唯一能做的，只是将自己的想法明明白白告诉他。我只会这一种交流方式。

&ldo;鼬君，对我而言，成为忍者是唯一了解世界的方式。我想要了解更真实的世界，而不是蜷缩在温暖的假象里，过一种乖巧却无用的生活。&rdo;

他凝视我，以沉默，以一种逐渐了然的眼神。

&ldo;啊，是这样。&rdo;他说。

&ldo;就是这样。&rdo;我说，&ldo;未来，等我积累了足够的见识以后，也许我会想要做点别的什么。去别的地方看看，更多地思考人生道路。不过，那都是未来的事情了。&rdo;

那一年，在他身边，我看着宇智波族地上空烂漫的霞光，满怀乐观的憧憬。

&ldo;未来很长。&rdo;我说，&ldo;你也是，鼬君，你才这‐‐么‐‐一点大呢。还是个孩子啊。&rdo;

‐‐等到那个时候，你也愿意做一些改变吗？你也不喜欢争斗，或许我们可以一起重新规划一些职业道路。只要我们长大。

这个问题，我并没有问出口。我想，还是等那时候再说吧。

那个已然成为中忍的孩子轻轻摇头。

&ldo;忍者的生活是充满痛苦的。&rdo;他说，神色无波无澜。过于平静便显得刻意，所昭示的是本质上极度的压抑。无解的压抑，没有出口的压抑。和我缥缈的乐观截然相反的压抑。

&ldo;成为忍者，需要无尽的忍耐。&rdo;他说。

落在他眼中的夕霞，和落在我眼里的光明是不一样的。可当我看着他，只觉得那霞光同样美丽得令人憧憬。

我为自己辩解：&ldo;就算如此，相比安逸的无知，我情愿选择痛苦的清醒。至于当痛苦降临的时候……&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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