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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宋母想通（第1页）

钟奎好不容易让开一条道，苏修明便同其余两人落荒而逃。

当他们经过院中时，钟奎故意抬起胳膊，当即被吓得抱头狂奔。

宋母坐在榻上用手帕擦拭眼角的泪，清言走到外头，把睡着的瑾川从箩筐里抱了出来，回到房里略带责备的瞅了眼清宴。

“阿娘，清言你们放心，若是苏修明再回来闹腾，我也有法子治他。”清宴见外头的钟大爹还在等着自己，便挽起袖子又道：“我去去便回，麻烦阿娘看着瑾川。”

她正要往外头走，忽然想起什么便扶着门框回头：“嗯……等瑾川醒了，记得给他从外头取个晒干的蘑菇给他。”

“唉，你早些回来。”原本宋母还有好些事想要问清宴，但既然这钟奎在外头等，也不好怠慢了人家，于是她只好应了声，从清言怀里接过瑾川。

清宴挥挥手表示知道了，随即快步走了出去。

闹剧结束，方才吵嚷的房屋瞬间安静下来。

眼角微红的宋母坐着，轻拍瑾川的背，看清言替糯米重新梳好被扯乱的小辫子，越想越不对劲：“你说宴娘一个姑娘家的，哪里学会的打人功夫？”

头也没抬，清言用红绳缠绕着手中的发丝：“阿娘莫要多想。”

“阿娘怎么能不多想……”宋母低声反驳：“她两年前离开苏家时微微破点皮都叫嚷着疼，如今那胳膊上又无端生出这么长的伤口都默不作声，当娘的都不知道……你想她又会些武，难道当年她进谢国公不是为妾，是替人做些不正当的营生去了？”

“真的吗！阿姐是大侠！”糯米别过头朝着宋母高兴地拍手。

摆正身前乱动的小脑袋，清言漠不关心地开口：“若是她真的干了什么错事，还不是您的女儿了？您若是真想知道，等她回来亲自问她便是。”

“阿娘也不是这个意思。”宋母显得有些憔悴，轻轻叹了口气：“就是为娘的心疼她，我这做娘的保护不了你们，还常常是个拖累。”

“娘。”听到这话清言便义正言辞起来：“若是没了您，我和糯米早也就被他给卖了。”

“爹爹坏！太坏了！”糯米适时补充。

宋母眼眶又热了起来，这些年她原本以为是自己将苏修明逼上赌桌的，就算沉溺其中她也难逃其咎，可如今从清宴嘴里听到些真相心中有些五味杂陈。

她不过一介逃荒孤女随难民流入京邑，幸得绣坊收留成为绣娘，机缘巧合之下与当时正春风得意的苏修明相恋。

曾经她一心爱慕这个愿意同家里决裂也要同自己相守的男人，后来的生活不尽人意但两人也算得上是相知相守，直到她生了病，苏修明几番未谋上官职而走向赌桌。

原以为苏家无论如何也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没想到当年竟也曾施以援手。

“阿娘想着……下次你爹再回来，我便同他和离了吧……”

此言既出，清言手中的动作一顿。

他知道阿娘的心结在逐渐解开，但此番决定却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毕竟清言深知自小便是孤儿的母亲依旧对苏清言的洗心革面抱有幻想，又多么在乎一个完整的家庭。

良久，他缓缓出声：“是为了阿姐吗？”

“为了她，也为了你们。”她垂头看向怀里瑾川的睡颜，勾起一抹释然的笑：“你们的阿姐努力支撑起这个家已经很累了，能给她减少一些麻烦才是紧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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