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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她只是不爱我罢了（第2页）

黑漆漆的幽灵酒像是喝不尽一样，一杯又一杯，血人巴罗今晚好似要喝个痛快一样。他靠着楼梯栏杆，酒的腐味让他陶醉，好像……他好像又看到了海莲娜，年轻的充满活力的海莲娜。

她在他身边，她……怎么可能会在他的身边。

血人巴罗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原本已经不知疼痛的心此刻却翻涌着痛楚。

“海莲娜……对不起……”

姚芙沉默着，她喝了一口黄油啤酒，甜腻的酒气往她脑袋上冲。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三大瓶黄油啤酒只剩下一瓶多一半，血人巴罗支吾不清的呻吟没有停住，不语许久的姚芙终于开了口。她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似乎是从胸口处发出。

“这样做有用吗？”

“一次又一次不被接受的道歉真的有意义吗？”

“望不到的结果，值得你如此翘首以盼吗？”

血人巴罗漆黑的眼眸浑浊不堪似是永远失去光泽的珠子，他没有动，但是姚芙却知道他在看着她，呼吸声延绵低沉。

“…你不懂……”

“人——做错了一件事就应该想尽办法得到对方的……原谅，这样…一颗心才能得以安宁，无法释怀的执念才会消除……”

姚芙闷了一口啤酒，“那——你有后悔过吗？后悔当初爱上格雷女士，如果……如果没有，如果当初只是……？”

“如果当初只是……只是追回冠冕，如果当初没有那么暴怒，如果当初我没有举起那把刀，如果…在阿尔巴尼亚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血人巴罗喃喃的念叨着，他的嘴角嘲讽的翘了翘便往外往下扯着，他望向窗外，望着星星若隐若现的夜空。

“我后悔过很多事，但——我从来没有后悔爱她，海莲娜……她温暖惊艳了我整个青春。那种感觉你是不会懂的，很多人都不懂……像你一样。他们都劝过我说这不值得，说这世界上聪明美艳的女人有很多，不值得……不值得为一个存在缺点的人这样执着。”

“但，我又何尝是完美无瑕的呢？我冲动，暴躁，贪婪，我的缺点显而易见，甚至更令人发指。就连我…也厌恶我自己。”

血人巴罗放下了手中的幽灵酒，星星的光映进他的眼睛，“可是神明还是愿意将亮光洒在我的身上。恍惚间，竟让我觉得自己也不是那样可耻，那么……一无是处。”

黄油啤酒只剩下半瓶了，姚芙没有察觉，她的脑袋变得昏昏沉沉，月光照进来，繁多皎洁。

“每个人都喜欢光，每个人都想将光留下。我比其他人自私，贪婪的我想私吞她，让光永远留在我身边。”

“可我却忘了手——怎能抓住光……”

她伸出手，圣白的月光跳动、躲闪，顽皮的宛如孩童不想被她抓住。

血人巴罗又端起了酒杯。

“我道歉，她拒绝，我不怨她，也不恨她，我没有资格。”

“她没有错，她只是不爱我罢了。”

瓶子都空了，姚芙扶着栏杆站起身来，她步履沉重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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