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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进京（第2页）

“来历不明才要带回府中，问清；以后，根据具体情况再安置。”沈夫人一簇柳叶眉，有些愠怒地言道：“为娘也是贫苦出身，因此你---？”

连忙赔罪，沈放退到一旁，目光瞪了一眼，捂嘴偷乐的樊若晴，攥攥拳头。

“我跟着姐姐。”正当因沈夫人一句话而沉静的厅堂，一道诺诺且哀求的声音响起。

一道瘦小身影从地上爬起来，直奔樊若晴；一把拽住她的衣角，扬起小脸，满目泪花。

“萍儿，从小被爹娘卖给了马戏班，后又被迷晕拐卖；不知道自己的出身来历，此生愿跟随姐姐，端茶倒水。”说完，用力地摇晃着樊若晴的衣角。

“唉！”两声叹息，几乎一起；相觑一眼，一个贵妇人一个妙龄少女都是眼含泪花。

“你叫我一声姐姐，从此以后就是我的小妹；不用去端茶倒水，做个小跟班就行了。”樊若晴抚摸着萍儿的头顶，溺爱之色流露脸颊。

“好了，时辰不早了，我们回京城吧。”说着，看了一眼沈放，又对樊若晴说道：“樊小姐，坐我的马车一起；我们还有好多话要说，起码说说我的顽疾。”

刚要出去安排回京事宜的沈放闻言，一下子顿住脚步；张张嘴，没敢出言；因为在大宋朝，可是十分注重孝道的；于是，他只能用眼神告示娘亲身边的几个老嬷嬷和丫鬟。

“哼！这些官宦子弟，总爱将人分出个三六九等。”沈夫人不悦地囔囔一句，抬手招呼自己的贴身老妈子。

上车前，樊若晴见了红疙瘩与小胡子，道声谢；并对李铜锤的伤势郑重地嘱咐几句，然后将自家在京城宅子的位置也告诉了他俩。

完事后，樊若晴坐上沈夫人的马车，宽敞舒服，还能煮茶；萍儿与沈府几个丫鬟坐一辆马车，余下的六个孩子被安排到最后一辆马车上。

至于老管家杜坤，则是骑上小毛驴紧紧跟在队伍最后面。

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汴京方向前进，待去远了；杜坤似有感应地回了一次头，远见草莽帮在秃顶老赵的带领下，对着车队齐齐施礼。

杜坤将一切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心忖：等到了京城再告诉自家小姐，草莽帮真是一群有情有义的汉子。

其实不用杜坤提醒，樊若晴自是将草莽帮这群有情有义的汉子们记在心里了。

但是，凡事不可强求；若有缘，自会再见；无缘，自己施手医治李铜锤也不过是处于医者的本分，再说还收了一贯钱呢。

车队缓缓行驶，想必是沈放在意母亲的病情；蓬内，沈夫人与樊若晴边吃茶边谈。

一大一小两位女子，说说笑笑一路并不寂寞；倒是沈放几次想阻断两人的交谈，好让娘亲休息片刻，皆被无视；最终只得恨恨调转马头，来到队伍最后。

于是，在铁甲卫和开封府捕快惊愕的偷偷注视下；杜坤和沈放这一对老小，开始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起来，至最后两人竟相谈甚欢。

近午，樊若晴微蹙着眉眼，忍受着城门前的喧嚣；掀开布帘，举目望着汴梁高大的城墙，巡查的兵卫；再看看拥挤的人群，不由乍舌，感慨京城的繁华与恢弘。

稍微停顿了片刻，马车驶入城门洞；一瞬间的黑暗，使得樊若晴有些紧张。

“过一会儿就好。”

手背被轻轻拍打两下，耳畔温和的声音；使得樊若晴初入这片陌生之地，感到了些许的温暖，默默将沈夫人的恩情记在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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