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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官府里有人（第1页）

“各位请听我说”那掌柜的见门口聚集的人不少，要不是怕影响生意，他才懒得废话。清了清嗓子，硬是把那张獐头鼠目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是这样的，这二人在我店里行窃，被发现不但不知悔改，反而讹诈我们店。这才将他们赶出去，不想二人如此胡搅蛮缠。还对我店里的人动起手来，真是不可理喻呀。”张楚楚使劲的挣脱开气的淬了他又走，这青天白日的会有小偷正大光明的从正门进去偷东西吗？你撒谎也不打草稿，有小偷挑着扁担出来偷的吗。明明是你们黑了心肝的抢了我的银锁还打人。”“小女娃说的有道理啊”人群中议论道“就是啊，看着就不像贼，早上我还看见他俩在集市上卖东西来着。”那掌柜的本来就是演戏，又一向嚣张惯了他可没什么耐心一直演下去，梗着脖子骂：“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浑身上下都找不出几个大子来吧，还敢说自己有个银锁，这好东西怕是你见都没见过。”张楚楚冷笑一声回骂：“你脑袋进水啦？要不是因为穷，会拿家里的宝贝出来卖银子花吗？”“哈哈哈——”慎亲王没想到差点挨了打的张楚楚现在还能这么硬气的怼回去，这小女娃有点意思。张老憨儿被打了两顿，此时勉强支撑着站起来，他不怕挨打，自己好歹是个男人，怎么也得护住孩子不是，一瘸一拐的把张楚楚拉到怀里也跟着骂道：“这个奸商，仗着官府里有人，明目张胆的抢。”慎亲王刚刚就想问：“哦，仗着官府里谁的势？”那小二抢白道：“哼，这条街上的老人都知道，咱们老爷可是本县县太爷的舅哥，你们泰合银楼都没打听清楚就敢在我们对面开店，以后也有你们好果子吃。”那小二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简直比县太爷还威风。“狗仗人势”“狗仗人势的东西”张楚楚和程霏宇异口同声的说，二人对视一眼。程霏宇见张楚楚小小的人，一身灰扑扑的，小脸气的通红，眼神明亮，嫉恶如仇的看着那人，出言安慰道：“别怕，今天的事小爷管定了。”张楚楚看着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少年，身着华服清新俊逸，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张楚楚不禁想这是哪来的神仙小哥哥啊，来英雄救美的吗？“怎么？刚刚吓傻了吧？”程霏宇见她发愣不出声，只当她受了惊吓，伸手在她小脸上捏了捏。张楚楚回过神脸腾一下烧得更红了，撇过头独自郁闷，自己竟然被个十来岁的小子给调戏了，简直是大无语。程霏宇见张楚楚不理他，就转头和父亲耳语了几句又不知吩咐了下人几句什么话，那两人得了命令各自分头去了。

这时一队衙役赶过来吆喝道：“让开让开，官府办案都闪开。”围观的人群呼啦一下四散开，只见领头的衙役旁边跟着的正是聚鑫银楼的黄管事，那黄管事用手一指张楚楚和张老憨说：“就是这两个，班头，他们是偷，快抓起来。”那班头也不是头一次帮他们干这种事了，只见他懒懒的一挥手，后面两个衙差上来就要把张老憨儿父女二人扣住。只见程霏宇一个转身起落，那上来的两个衙差就各挨了一脚。程霏宇抖抖身上的袍子问：“上来就抓人？你们当的是官府的差还是这聚鑫银楼的差。”那两个衙差倒地上半天没起来，班头见状见了眉头一拧，上前大声喝到：“大胆，敢妨碍官差办案，管你哪里来的公子哥，擦亮你的眼睛，也不看看这玉盘县是谁的地盘。”程霏宇冷笑一声：“呵，好大的官威，玉盘县就如此办案吗？”这时有一个身穿素净长袍的年轻书生轻轻拽了拽程霏宇的袖子，小声说：“这位小哥，我告诉你，这班头还有那聚鑫银楼的掌柜，都是县太爷的亲戚，你跟他们哪讲得出理来，最后还是吃亏，不瞒你说，我是在他们手上吃过大亏的。我劝你算了吧。”“哦？”程霏宇侧耳听着，心里火气渐渐上涌，这玉盘官府都烂透了。那班头见他俩嘀嘀咕咕，就猜到那书生说的是什么，心里更得意起来，抱着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也不着急。那书生又说：“不瞒你说，好多人都吃过亏了，抓进县衙，打也给你打服了，最后还得掏银子赎。你当这个银楼为什么生意冷淡还开的下去？”程霏宇确实好奇：“为什么？”“唉，明着是做生意，实际是县太爷变着法的收受贿赂。一个银子打的物件有的都卖上千两哩。只要有事相求，就来这花银子买下个东西，懂了吧？”那书生说完这些话，赶紧脖子一缩就退到后面去了。程霏宇把刚刚书生的话和自己父亲慎亲王转述了一遍。慎亲王听完果然脸色难看，略思索后说：“果然，这的县令是不能留用了，只能上折子让京中另指派人来接替，整个府衙只怕都烂透了，全都要清洗一遍，这些衙差先从军中调一队人来顶上。”二人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把这些人的命运决定好了。那班头还不知道大祸临头，不耐烦的说：“我说你们嘀嘀咕咕的有完没完啊？我看你条件不错，这样吧，你赔上五十两银子药费，这样你打伤我兄弟的事就不跟你计较了，不然的话，连你一块抓了去坐牢。”看热闹的人不少惊呼出声“天哪五十两”“我的娘啊，开口就是五十两，赶上俺们家三年的花销咯”。程霏宇听那班头说话都被气笑了，忽然心生一计，给慎亲王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说：“这样啊，我初来乍到，本来就是专门来聚鑫银楼办事的，今天的事实是误会。”说着从袖口抽出来一沓银票，故意显摆似的晃了晃，然后从里面抽了一张一百两的递给班头说：“拿去看伤吧，剩下的你们去喝杯茶，这父女二人不过是个小角色。碰巧是我家奴才的一个远方亲戚，你看能不能通融通融？”饶是张楚楚再聪明，见刚刚还很硬气的程霏宇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也看不明白，不过韩掌柜是了解程霏宇的，以他家主子的身份，在这天下基本可以说是横着走的，如今这般肯定有原因的，见张楚楚不解的模样赶紧偷偷把她往后拽了拽。这一幕看在班头眼里，只当是程霏宇听了书生的话，知道了其中厉害怕了，又见韩掌柜拽了拽张楚楚，更相信韩掌柜就是张楚楚的亲戚。心里更是得意的想“哼任你是谁，在这玉盘县还能大过县令去，此时拿了银子，抓不抓张楚楚父女二人根本不重要，想到这见好就收的说：“好说，既然是来聚鑫银楼的客人，那咱们也不必客气。这点小事我还是做的了主的，让你的人领了他们去吧。”说着拿了银票满意的招呼人走了。那聚鑫银楼的掌柜刚刚看见程霏宇掏出银票的时候眼睛就直了，听见程霏宇说是来找聚鑫银楼办事的之后，更是心痒难耐，仿佛看见银票在向他招手。此时衙役走了，他赶紧上前打招呼：“这位小公子刚刚说来聚鑫银楼有事，在下不才正是聚鑫银楼的掌柜。”那掌柜的长脸笑得像菊花开了似的，看的张楚楚嫌弃的别过头去，程霏宇忍着反胃，强笑道：“久仰久仰，冒昧问一句，玉盘县令是您——？”“哦，是我妹夫，亲妹夫，我妹可是县令大人明媒正娶的夫人。”掌柜的炫耀着说：“公子有什么事咱们里边谈吧，我说句托大的话，甭管什么事，只要是玉盘县的事，您跟我说了，我就能做主。”程霏宇回头吩咐韩掌柜先带走张楚楚二人，自己随着慎亲王及一个手下三人跟那掌柜的进去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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