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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桢抓起杂志,摔在他胸口,“她什么意思?我跟你分手了,你没告诉何小姐吗?”
他揉额头,“不是一码事。”
“陈崇州,你管不住你的女人。”她后退一步,“倪影是,何时了又是,但凡她们心里不痛快,就来找我的茬,迫害我,刺激我。你运筹帷幄打败陈渊,一群女人背地里的招数你却无可奈何?房子是单纯的补偿吗,是封我的嘴,是买我的命。”
“我从没那样想。”他松了松衬衫领,整个人沉郁浮躁,像架在烈火上炙烤。
陈崇州胳膊夹着她,直奔安全通道,没来得及站稳,他忽然吻下来,粗鲁而狂野。
沈桢惊愕瞪大眼,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目。
仿佛坠落水面的石子,他的清俊斯文被彻底绞碎,取而代之,是他乍泄的暴戾,破茧的欲望,和一种悲戚的无助。
无助于怎么都错,溺在矛盾撕扯的局面里,寻不到黎明的出口。
在陈崇州撬开她唇齿的刹那,沈桢毫不留情咬住他舌头,咬得又凶又狠,血腥味像爆炸的海绵,顷刻洇满她口腔,亦浸满他的。
她仓皇之下抡了他一巴掌,响亮的啪嚓声,震得掌心发麻。
走廊的拐弯处,踉跄跑出的沈桢和秘书部组长魏意撞个正着。
在长实集团,她是魏意的头号眼中钉。
魏意膈应沈桢,是嫉妒梁泽文的“宠爱”。
毕竟她和梁泽文暧昧了五年半,都没混上沈桢的待遇。
梁泽文对沈桢的来头又瞒得滴水不漏,除了上下级的畸情,魏意想不出其他缘故。
“沈桢!”她吼了一嗓子,“你有自知之明吗?让你招待陈董,是给你脸面,不知道自己什么地位?底层打工仔,你摆什么清高。”
魏意没看全,只隐约窥伺到他俩对峙,沈桢态度倨傲,很装相。
上流人士多少有打野食的嗜好,长实集团就设立了“酒局公关部”,专门搞定这类客户,换订单。
梁泽文不是正统的生意人,诸如陈渊的雷霆手腕,超人一等的城府,实打实做买卖混商场,梁泽文的智谋明显不行,歪门邪道的路子倒顺手。
员工表彰大会,梁泽文慷慨激昂;赚钱,升职,英雄不问出处。
基于此,魏意理所应当认为,他指使沈桢招待陈崇州,结果没招待好,惹毛了这尊大佛。
她走向楼梯,“陈董,您多担待,小沈不懂事...”
“你懂事?”他打断,追出来,截住沈桢。
魏意一愣,“她...”
陈崇州表情不耐烦,语气也燥意,“我乐意她打,轮得着你插嘴么。”
“我不乐意打你。”沈桢甩开他的桎梏,踢开办公室门,在格子间的隔断板上涂满胶水,粘纸条——陈崇州和渣男,禁止骚扰。
他看了一眼,浑身气场极低,黑压压的,“划清界限了?”
沈桢一字一顿,“楚河汉界,以此明志。”
陈崇州哂笑,臂弯搭在透明隔板上,“我也退婚呢?”
她抬眸,“那是杂志报道错了。”
“没错,我去接她了。”他坦白,“但那夜不是这种场面。”
沈桢收拾着抽屉,“你不用解释,我和你不单单是何时了。”
一名女同事拖住不明所以的魏意,躲开现场,“他俩有情况,你甭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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