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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复发（第2页）

“快让她进入！”独孤克信口开河。

周采元从门外走了进入，独孤克蓦地抬头盯着周采元道：“云珠郡主是不是生成有疾？”

周采元神采安稳：“三殿下不是早便晓得么，云珠郡主是有哮喘病的，……好些年未曾犯过病了。”

独孤克面色慢慢阴沉下来，三四年没有犯病，在喜堂上却倒下去了，何处有这么便便的事儿？

“你们姜帝府务必给我一个叮咛，立马，便刻！”

周采元并不睬会他的怒意，只是悄然走到附近坐下：“事到现在，还是请母亲做主吧。”

独孤克冷哼一声，交托道：“来人，去把姜皇后给我请来！”

婢女吓了一跳，忙乱之中差点在门槛上绊倒。

独孤克心境焦炙，在大厅里踱来踱去，面色极为阴沉。周采元却置如果罔闻，慢慢坐着品茗，神采特别淡漠。独孤克几次停下来想要问什麽，见她如此阐扬，话也便全都咽了下去。

按照大周惯例，女方家中也会宴请自家的亲戚朋友，周采元说去去便回，过了两个时候都不见脚迹。姜皇后正在招呼来宾的时候，外边突然来了一位报信的人，说是新娘子旧疾复发，倒在喜堂之上。姜帝面色大变，脚下一个蹒跚堪堪晕倒。姜皇后在短暂的惊怔之后，交托人把姜帝扶回来歇息，又向朝云道：“计划一下，这便赶去三皇子府。”

“是。”

姜帝府的马车在半个时候后赶到了三皇子府，姜皇后了门，面色纹丝固定：“人怎么样了？”

周采元搁下了茶盏，语气沉稳：“母亲，医生还没有出来。”

现在，帘幔微微动了一下，医生走了出来：“殿下，计划后事吧。”

“你说什麽？”独孤克满脸骇怪，险些不敢相信耳朵。

??

老医生摇了摇头道：“婚礼过于繁忙繁琐，云珠郡主是旧疾复发了。”

独孤克第一次体味到一盆凉水重新浇到脚的感觉，退而求其次迎娶独孤慧经很无奈，新娘子刚刚娶进门便要办凶事，这叫什麽事儿！“医生，有无其他办法？”

医生摇了摇头，满面怅惘：“这病便是如此，一下子好一下子坏的，不要说婚礼如此劳累，哪怕空气中有一点让她过敏的花粉还是尘埃，随时都会致命的。别看新娘子平常好好的，便跟个纸做的人似的啊……”

独孤克面色乌青，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一声不响。

姜皇后语气特别清静：“人还能活多久？”

医生叹了口道：“我用金针给她吊着命，便小半个时候的工夫。让她说完想说的话，安安悄然地走吧。”说完他便行了一礼，躬身退了出去。

姜皇后看了一眼闺房的方位，向着三皇子道：“殿下，你可有话要与慧儿说？”

独孤克颓废地摇了摇头，他对独孤慧并没有感情，又有什麽可说？

姜皇后带着周采元进入闺房，血色的绸缎高高挂起，桌上满摆刻着龙凤呈祥字样的碗碟，两双象牙筷子，红底金字的流苏锦缎铺在桌上，粉色缎的婢女站立双侧。本该是东风得意的新居，现在却是一片愁云惨雾，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哀戚。大喜之日，新娘子便间不容发，可真是祸从天降。

瞧见姜皇后，婢女们全跪下施礼，姜皇后却挥了挥手：“你们都出去吧，我有话要对云珠郡主说。”

大伙不敢分辨，悄无声气地退了下去。

血色的锦帐里，卸了钗环的独孤慧面白如纸，衰弱地躺着。听见脚步声，她艰苦地滚动了一下眼珠，漆黑的眼睛望向了姜皇后的方位。旋便，她勾起了一丝衰弱的笑意：“母亲，你是来见我最后边的吗？”

姜皇后并不语言，只是径直走到她的眼前，坐在了一只绣凳之上。

独孤慧轻轻笑了一下，表情比适才更白，嗓音也变得与往常差别，哑声说：“我的亲娘……连续怕惧你，不肯意让我去伴随，乃至连请安都托病不去。后来她死了，无人可托，只能来求你。刚去的那天我躲在柜子里不肯出来，你亲身端着碗来找我……咳咳，白净的碗里头放着小小的粽子，你让我随意地挑选。”

姜皇后叹了一口：“这些事儿，你都记得。”

“别人如果想去母亲的房里，总得偶然有响，仅有我想什麽时候去，便可以什麽时候去。小时候，碰到你正在歇着，我还会撒娇和你一起躺着，便在你的身边。”

姜皇后面上浮起一丝无奈的笑意：“是啊，当时候你还常缠着我讲周子。”

独孤慧表情愈加白了：“母亲，虽说我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但你连续很心疼我。偶然候我顽皮，暗暗挠你的手心，你一笑便醒了，仍然不舍得说我。你不高兴的时候，我便站在你身边说笑话，当时候……我们母女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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