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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暗夜心声（第2页）

“哇——”的一声，温晴歌哭出声来，不但没有和墨彦祁抱在一起，反而挣扎着想要推开他，语无伦次地说道：“都是我的错，我会害死你的，让我走吧，只有我走了你才不会死！”

墨彦祁强行将她抱紧，同时轻轻安慰着，“不要乱想的，一切都会过去。”

两个人力量相差悬殊，温晴歌力气慢慢耗尽，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最终只剩下了痛哭，将墨彦祁的胸膛濡湿了大片。

渐渐的连哭声也消失了，世界又陷入了沉寂之中，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

也不知道外面变成什么样子了？

“彦祁？”宣泄过后的温晴歌，语调听起来正常了许多，这也让墨彦祁松了一口气。

“嗯。”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温晴歌似乎不习惯长久的安静，需要不停地说话才行。

“嗯？”

“我还是郑妃然的时候，喝下毒酒以后眼前也是这般黑暗，世界一片寂静。”

墨彦祁的心骤然一紧，连嗯都说不出来了。

郑妃然的死一直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甚至都不愿意去想这件事。

温晴歌接着说道：“开始时我腹中如烈焰焚烧，痛入骨髓，后来痛觉慢慢消失了，眼前什么也看不见，说不出话来，甚至全身都动弹不得。但是我知道，当时你就在身边，将我拥在怀里。我想告诉你我不想死，还想告诉你我已经有了你的骨肉，但是我做不到。”

墨彦祁默默无言。郑妃然饮下毒酒，自己赶到时看到的只有一具尸体，谁知道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真正死掉？

“在那一刻，我心中所有的恨都倾斜在了你的身上。我恨你为什么海誓山盟那么多次，却依然不能保护好我，我恨你为什么轻信温暄雅的谗言污蔑于我，我恨你为什么不能及时阻止太后的毒酒，还要落井下石，再赐一杯毒酒！”

“在头脑失去清明之前，我在心底重复无数次誓言，若有来生，我必会将此生之仇，十倍报之！让你充分感受死亡的恐惧与痛楚！”

“我甚至怀疑，更是由于怨念如此强大，以至于我的魂魄神鬼都不敢收，游荡人间，最终附身在这具躯体之上，才涅槃重生。我重现人间，本就是为了报仇而来，向所有伤害过我的人讨债。尤其是你，我恨不得啖肉扒骨，以消心头之恨。”

虽然事隔两年，但温晴歌用平静的语调说出来，墨彦祁依然能够感受到她当时的那种绝望与愤怒，不由得将温晴歌抱得更紧了些，发现被褥上已经濡湿一片——温晴歌回忆往事的时候，眼泪一直在默默流淌，不知道何时会流干。

“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墨彦祁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颤抖。对于郑妃然的死，他这两年一直处于愧疚和痛苦之中，现在被温晴歌直白地揭开伤疤，不免感同身受，心如刀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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