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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会（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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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下午摸底考试，接过数学试卷，稍稍浏览，有点意思。

我一路&ldquo;飙车&rdquo;高奏凯歌，交上试卷，见同学们扎成一堆对答案，马雨洛也在人群里，抿着小嘴，脸色紧张。我搞不懂，为何要把考试当作负担，我都是考了玩玩。如果心情不好，我的作文就会&ldquo;丧心病狂&rdquo;、指桑骂&ldquo;桑&rdquo;、锐不可当，数学题必然删简就繁，改用代数暴力计算。如果心情好，那我就正常点，写作文能高抬贵手笔下留情，解题也会回归&ldquo;显然易得见答案，同理证略这不难&rdquo;。

我是年级第一，数学是唯一的满分；马雨洛第二，语文英语加起来比我高了二十分，可数学被甩掉三十二分。我一直笑嘻嘻，她却也不生气，只顾细细看我的数学答卷。

放学，我推着车出校门，听到有人在喊周楚凡，四下环顾，居然是谷校长，正站在孔子像边对我招手。自行车被我推出了火箭的速度，到了跟前，我毕恭毕敬地说：&ldquo;校长好。&rdquo;

校长笑了，笑声爽朗，契合体态的肥胖，他说：&ldquo;考得不错。&rdquo;

&ldquo;哪里哪里，&rdquo;我说，&ldquo;占了数学的便宜。&rdquo;

校长说：&ldquo;知道自己的长处就好，下周开始，你跟着陈教练学竞赛，和高二的学长一起。&rdquo;

我笑了：&ldquo;好啊。&rdquo;

继换票之后，猴子又来找我，这天傍晚，晚自习之前，我俩坐进牛仔织女，探讨如何才能将白月变成他的女朋友。我请客，猴子不明白为何。我懒洋洋地陷在沙发里，准备最后回答这个问题。周围坐着好几对小情侣，我怀疑他们连余弦定理都没掌握，却在那卿卿我我海誓山盟。

&ldquo;请问二位点餐吗？&rdquo;织女打扮的服务员小姐走过来问。

&ldquo;两份沙朗，七分熟。猴子，你喝什么？&rdquo;

&ldquo;苹果汁。&rdquo;

我说：&ldquo;请问这边有豆浆吗？&rdquo;

服务员笑了：&ldquo;抱歉没有。&rdquo;

我说：&ldquo;那再来一杯纯牛奶吧。&rdquo;

&ldquo;好的，&rdquo;服务员说，&ldquo;需要玫瑰吗？免费赠送。&rdquo;

&ldquo;不要。&rdquo;那些情侣们的桌上有一只玻璃瓶，瓶口插着一支玫瑰。看他们热火朝天的模样，我不明白这玩意有毛用，还不如送点避孕套。

我对猴子说，解题思路要清晰，先看以前的方法错在哪里。我从书包里取出秘密笔记，翻到《如何让女生对我闻风丧胆》，指着第一条，读道：&ldquo;暗中跟随，英雄救美。&rdquo;猴子点头。我摊开手：&ldquo;但你的做法是天天跟着白月回家等她落水。&rdquo;

我不想分析，直接总结：&ldquo;这是守兔待株。&rdquo;

邻座的一对情侣从两侧吸到了一起，连体婴儿般拥吻着。做题目得心无旁骛，排除干扰因素，我一个鲤鱼打挺跳出沙发，走过去拍拍那个男生的肩膀，说：&ldquo;同学，注意一点影响。来饭店是吃饭的，不是吃人的。&rdquo;

我继续躺回沙发中，举起笔记本：&ldquo;来看第二个，培养共同兴趣，制造共同话题。&rdquo;

服务员送来餐点，我合上笔记，把牛奶倒进牛排托盘，猴子说：&ldquo;这是什么操作？&rdquo;

&ldquo;本是同根生，相泡何太急。&rdquo;我叹道。

猴子笑得直呛，我敛容说：&ldquo;严肃点，你是打算学钢琴，还是想让白月踢足球？&rdquo;

&ldquo;我学弹钢琴。&rdquo;

&ldquo;弹你妈的屁，&rdquo;我说，&ldquo;哪来的时间？&rdquo;

猴子嚷道：&ldquo;踢球的时间呗。&rdquo;

&ldquo;你连自己都不要了还有谁要。&rdquo;我抬手打了一下猴子脑袋。

猴子头一缩，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接下来，我继续批判了其他方法：学弹吉他，没事送花；装疯卖傻，死缠烂打；以死相逼，死而后已；锻炼身体，六块腹肌；好好学习，年级第一&hellip;&hellip;

&ldquo;好了，先说到这，&rdquo;我扶着额头，心力交瘁，&ldquo;我今天请你，是有件事要你帮忙。&rdquo;

&ldquo;什么事？&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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