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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庆看了看列队的那些士兵,皱眉道:“这些士兵毫无军人气息,若是去了桥山,不是给贼寇送人头吗?”
赵弘安默然无语,其实豆卢宽就是这么想的,可却拿不出证据,自然也不能乱说。
“好了!”杨集看出赵弘安的尴尬之处,便打断了杨庆的“盘问”,向赵弘安说道:“京兵整顿是当务之急,贼寇暂时交给州兵看着。你先把将士们解散了,就说朝廷另有安排,然后入营议事。”
“喏!”赵弘安抱拳一礼,回转马头,吩咐各级将领带兵回营。
杨集驻马细看,发现军队虽然散得很乱,但也有一支千人队默然而行、队列整齐,表现出了极高的军事素养。
“终究是精锐之军,终究还是有可观之处。”杨集带惯了精兵,眼光向来很高,否则也不会花重金打造精锐中的精锐了,所以当他面对“臭名昭着”的京兵之时,多少有一些挑剔眼光,而营中士兵的表现,又加剧了他的愤怒和失望。此刻见到这支素养极高的军队,终是松了一口气。
如果豳州军都像门口那种不堪大用之辈,也只有如先前所想——
整顿豳州军,不如择其精锐、另立新军。
“豳州司马是谁?”杨集问了旁边的郝瑗。
“回大王!”郝瑗拱手道:“豳州司马是韦公孝宽之孙、滑定公韦寿之子韦保峦,太子妃是其亲妹。”
杨集说道:“军队不能出动,可桥山贼寇不能不防,立刻以我的名义,派人将韦司马请来一叙。”
豳州州治是定安县,离豳州军军营只有数十里路,如果快马加鞭,韦保峦傍晚时分应该到来。
“遵命!”
“先生请等等!”满脸是络腮胡的“杨仁期”叫住了将要前去安排的郝瑗,向杨集主动请命:“大王,不若由我走这一趟?”
杨集静静的看着“杨仁期”,眼中看不出喜怒,平平澹澹的说道:“你又想去做什么?嗯?”
一众扮作亲兵的宗族子弟,听着这平澹却充满冲天杀意的声音,心头无不生出一股寒意。
但同时,却又抱以仰慕的目光。
这才是纯爷们!
一声令下,上下警然。
要是没有这等纯爷们在凉州顶门当事,只怕凉州在仁寿三年就被步迦可汗的大军杀成一片焦土了。
而‘杨仁期’被那双锐利而冷漠目光死死盯着,心头一突,连忙垂下头来,竟不敢直视,战战兢兢的说道:“本,我、我只是趁机纵马一番。”
杨集忽尔抓起承影道,语如刀锋的说道:“此剑为天子剑,上可诛奸佞、下可斩恶奴,这里的所有人,我都敢杀,包括你在内。”
知道杨仁期是何许人的郝瑗,听了这番骇人言语,顿时霍然色变,目光惊疑不定地看着杨集。
这可是齐王啊!大王您真敢杀?
杨仁期神色大变,只觉浑身都在颤栗,“吧嗒”一声轻响,手中马鞭竟是落到地上,但他额头上汗水滚滚,犹自不觉。而且他感觉杨集并不是在跟他开玩笑,而是真的打算拿他祭剑了,若他胆敢说上半个‘不’字,这把剑必将斩下他的头颅。
过了好半晌,这才颤声说道:“大王,小的知错了,决不再犯。”
“这次就算了,若你下次胆敢擅自做主……我不介意试试此剑是否锋利。”对于这个杨广硬塞过来的杨仁期,杨集心中没有一点好感,此刻只想创造机会来收拾他。
“谢大王宽恕!”杨仁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这一下子,他算是见识到了杨集的胆大妄为、穷凶极恶一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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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0.64万字,补7号,那天喝多了,向诸位兄弟请假了。虽然没有全勤奖、20%的订阅奖,但欠下的10、12、13号;终归要一一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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