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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章 也许吧我也不清楚（第2页）

她突然提到这个，陆正昊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丝苦笑：“也许吧，我也不清楚！”

“不过这样的变化是好的，冰山男变成暖男了！”

“暖男？”

陆正昊微微错愕，他没怎么听说过这个词，所以不太明白。

“字面解释！就是像阳光一样能温暖人心的那种男人！”

“哦……”

陆正昊没有坦然接受，也没有否认，这个反应，还真是聊天终结者会有的反应。

刚才在程萧面前，他有点儿唠叨，显然把程萧当成了一个小孩子在宠。大概也只有在她面前，他才是那样的，其他的时候，应该还是没什么变化吧，就比如现在。

过了一会儿，陆正昊淡淡地开口：“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只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候，却莫名戳中了唐笑笑的泪点。她努力地把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忍了回去，泪水滑过鼻管和嗓子，是带着腥咸的苦涩。

“还好！”

虽然只是两个字，却带着无尽的忧伤。

陆正昊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

和唐笑笑在一起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尤其是他还失忆过，更觉得这份记忆久远到仿佛是隔了一个世纪的从前，很多细节都已经记不清了。

以唐笑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和他再做朋友，所以他觉得聊工作之外的话题，会有那么一丝尴尬。

好在这样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陆氏大厦到了，车子徐徐停下。

陆国雄站在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儿子从车上下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点儿，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一刻，他觉得自已老了，老到不知道如何应付困局，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的身上。

这么多年，他所有自以为是的努力只是为了证明，他已经被这个时代抛弃了，没有用了。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推开了，陆正昊和唐笑笑一前一后走进来，站到他面前。

“父亲，我回来了！”

“正昊，对不起……”

说出这三个字太难了，陆国雄纠结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

陆正昊没想到父亲连面子都不要了，彻底认输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觉得鼻子狠狠酸了一下。

这才多久没见，父亲一脸憔悴，皱纹深了，两鬓也染上了白霜。

虽然他早就觉得父亲老了，可是就这么面对面，直观地感受到他的老去，还是让他心里多少有点儿难以接受。

“父亲，你别这么说，其实……”

他的脑子有点儿乱，似乎有很多话要对父亲说，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去。父亲的一句对不起让他有点儿无措，而且这种无措在眉眼之间流淌，藏都藏不住。

陆国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沙哑着嗓子说：“陆氏集团就交给你了，我这把老骨头真是撑住了。让笑笑协助你吧，不管这次是否能成功，我都不会怪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尽全力……”

他拄着拐杖，拿起老板椅上的外套，和儿子擦肩而过的时候，又补了一句：“我该退休了，彻底退休了……”

门打开又关上，陆正昊怔怔地看着那扇门，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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