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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柜中美人（第3页）

季明明手艺确实高超，在舞台上瞧着，人偶足以以假乱真。但近距离细细打量，假人就是假人，永远也当不得真。

柜门开了条细缝，外面的光打进来一束，正巧打在秦弄玉的脸上。

桑笙正盯着她瞧，人偶忽的睁开眼，脖子机械地一扭，两只漆黑的眼珠子，直直地望向桑笙。

……艹！

下意识接住从柜子里跌出来的身影，祁声双臂微僵，两只手缩在一旁，不知该逃离还是靠近。

这是第三次，跟同一个女人有肌肤接触。

还是个能驱鬼降魔，还能驱使纸人的女人。

一条胳膊从柜子里伸出，手指呈爪状抓向桑笙的脸。

桑笙微微折腰，素白的手轻轻搭在伸过来的腕子上，手上一用力，只听“咯嘣”一声脆响。

她扯着人偶弯折的手臂，丢进柜子里，伸手关紧柜门。

柜子微微震动几下，很快恢复了平静。

早知她身手妙极，但如此近距离地欣赏简单粗暴的手法，祁声不免惊愕半晌。

从身后人的怀里起开，桑笙点点头：“多谢。”

“……”舌尖抵住紧张的话语，祁声垂眼不看她。她身上是那件青纱衣，薄纱下是一身的冰肌玉骨。

他垂眼，皱眉看着身上的黑色衬衣。懊恼间，又生出些庆幸来。

手刚想插进裤兜，想了想又放下。

他轻轻清了清嗓子，想好措辞开口道：“之前……”

话音乍起，走廊响起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祁教授！”

小舟带着夜风进来，秋风秋雨的凉夜里，他的额上硬是起了汗珠。

祁教授回身，薄唇微抿，眼镜后的一双桃花眼中，微微起了怒气。

小舟走过来，呼出口气道：“祁教授，雨水太大，郊外的泥地不好走，接您的车子坏在半道上了。”

“现在只有林东的那辆车能跑了。您看，您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在这边对付一晚。

林东是开殡仪车的，车里的冰柜里，现下只装了一位“客人”。

“嗯。”祁声应声，抬脚往门外去。走到门口一顿，回身望着小舟。

“还不走？”

屋里空荡，烟霞色的帘子遮住了琉璃窗外的雨景。

小舟扫了一圈屋内，听到祁声的话，忙应声跟上去。

“哎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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