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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7 世界的终极方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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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元所说，颜鸯的脸色逐渐难看起来，直到把话说完，颜鸯的愤懑之情已经溢于言表，他指着塔顶说道：“按你所言，我也是你‘归元方案’里的一部分喽？哼！我不信你把所有都算计在内，今古宙源石公布于超地世界是什么时候？超地纪元1177年！你能在差不多一百年前就能预料到今天的事情？”

“连自己族人被屠戮都在他算计之内，还有什么能逃得出这个方案？”芒桦冷冷地替元回答道。

“也不尽然，华。”元说道，“毕竟还有你不受宿命的安排，这里有无限可能。所以换一种说法，‘归元方案’最终能成功与否，恰恰着落在你身上。”

“我？你要我怎么做？”芒桦不解地问道。

“说是有无数种可能性，但说一千道一万，无非是两个选择：你被布谷杀死，或者，你杀死布谷。”

芒桦大骇，“你说什么？要我杀死布谷？”

“是的，只有你们俩活下来一个的未来。而且，布谷她已经有选择了，现在就差你了。”

“难道没有第三种可能吗？”芒桦看着布谷指着自己胸膛的凌手刃，其实心中已经有了判断。

“看来你也清楚，你想要的第三种可能是不存在的，否则也不会选择做瞰想会的会长了。不是吗？”

元的这个反问，非常含蓄且极端简练地概括了他作为瞰想会会长的心路历程。芒桦扪心自问，是啊，如果我一直是当初在模桧林场的一个普通麋源族小孩儿，怎会有这么多的苦恼与决绝呢？布谷啊布谷，看上去我们俩之间必须只能有一个活下来了。

想到这儿，芒桦身形向后一撤，避开刃尖的锋芒，同时也抽出了自己身上的凌手刃，直指布谷。

在一旁的颜鸯眼睛都红了，见芒桦和布谷两人面对面用凌手刃指着彼此，愤怒之情已经到了顶点。他冲着塔顶怒吼：“元，我才不要做你的棋子，我的未来必须由我掌控！”说着，他挥动双翅，几乎失去理智地向芒桦直扑而去，想不等两人动手，自己先下手为强结果了芒桦。

还没等芒桦反应，从塔顶的波纹状位面中突然降下一物，眨眼间便将袭击而至的颜鸯与芒桦隔开，颜鸯由翅膀中射出的带有源想结晶的银丝全都命中了那东西，这变故发生在瞬息之间，在场所有人甚至全没看清挡住颜鸯攻击的到底是什么。

直到众人回过神，才看出银丝射中的是一个人，一个身形、穿着、样貌和芒桦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唯一与他不同的是脖颈上戴了一条样子很特别的项链，链子上串着六块凹槽，五块在下，一块在上。下面的五块凹槽中有四块嵌着颜色不同的石头，有金色、绿色、白色和蓝色，还有下面的一块和上面的一块凹槽空着。而颜鸯射出的银丝竟被其中金色石头聚拢起来，集中固定在光面上，颜鸯想收回银丝却动不了分毫。

“你……就是元的真面目？”布谷诧异地看着和芒桦一模一样的那人，忍不住问道。

“对，我就是元。确切点说，我是华的原始意识。”元回答道，语气与芒桦一般不二。

“我的原始意识？”芒桦有些不可思议。

“当初找寻补完玄族的梦支部，其标准就是能容纳我从本体意识中分离出的源想意识，而麋明族最为符合。经过了数代繁衍更迭，孕育出了和源想意识匹配度最优的你。所以，你才和我一样，不受玄族宿命的约束。但为了将你磨炼成真正容纳源想意识的个体，便将你从小送回麋源族，让芒蓼牡芹夫妇抚养，直到担任瞰想会会长，我才确定你已经觉醒了源想意识。”说着元看了看脖颈上的项链，“在你的源想意识觉醒后，达成了瞰想会的最终目的——收集全部构想源石。我将构想源石的纯质能量汇聚成一体，然后投入源想之海，便可以彻底与其中和。这样，玄麟之域便可以与超地世界不再是互相独立的两大领域，而是融合在一起，而玄族人也再不用忧心生存空间问题了。这也是我当年公布今古宙源石时所说的‘超地世界终极方向’的真正含义。”

“哈哈，我明白了，”颜鸯大笑着点点头道，“你的最终目的就是让玄族人也进入超地世界的现实领域，结束你们与世隔绝的生存状态。可是你为了这个目的，几乎将玄族人灭了族，就算实现了还有什么意义？”

元低下头，叹了口气说道：“颜鸯啊，你根本不懂……”说完，抬手向小玄蝾悯然一挥，在它脖颈后的那块暗谷梦源石的灰色幽光中凝结出一枚石头结晶，“嗖”地飞到元项链下1部的一块凹槽中。

颜鸯不管元话中是何意，连连施展玄族技艺，并与源想结晶加成，猛攻向元，意图将他置于死地。而元则沉稳地用构想源石的纯质能量抵挡住对方的攻势。但他心里清楚，外面的源想之海已几乎吞没了整个玄域，此时只剩下这座梦瞰塔孤悬其中，而且海面还不住地向塔顶上升，淹没整个梦瞰塔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他必须尽快将所有源石的纯质能量聚齐，在源想之海彻底淹没梦瞰塔前完成中和。而今古宙源石此时就在颜鸯身上，这样看来，速战速决才是正道。

于是元以暗谷梦配合破空臆能量，凭空生出一柄金色凌手刃握在手中，一跃上前和颜鸯战在一处。两人近战不分上下，远攻又因为源想结晶与源石纯质能量相抵互相奈何不得。

就在他们战得不可开交时，布谷和芒桦之间的对峙也发生了变化。率先动手的是芒桦，他的凌手刃一下拨开了布谷的凌手刃，探出另一只手，猛掐布谷的脖颈。布谷没料到芒桦竟然真的狠下心来对自己下手，一时没反应过来，脖子被他狠狠掐住。

“芒桦……你……你……”布谷想确认芒桦是否还念及两人的感情，但喉咙被掐，口不能言，只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死亡仅在转瞬之间。

“芒桦！你疯了？”倒在地上的螈寒惊叫道。

“布谷，对不起了，我的选择即是如此，为了整个玄族，别怪我……”芒桦闭上眼将脸甩向一边，布谷发现他的眼角渗出了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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