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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刚才自己说了,是好东西就收。
说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何况这么多人看着呢,干脆跟习卫国玩玩。
“五千……”
少年最终开口,听上去价钱也不低,但对于一只极品釉里红来说,这数字也就是个白菜价,目的无非是不想收东西,找个借口而已。
习卫国什么话也没说,将锦盒的盖子一挑。
“啪”
盖子合上,发出一声脆响。
别说留话,习卫国连表情都懒得留下,转身便要离开。
少年一愣,本想逗逗习卫国,随便给个低价,对方知难而退,按理说目的达到了,可对方的无视,却让他极为不舒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散了吧,这小子不识货。”
围观的摊主见习卫国转身,纷纷准备离开,嘴上也不闲着。
“一个小棒槌而已……”
这些话,传入少年的耳朵,是他所最无法接受的,看着习卫国的背影,他本能的喊道:“习卫国,按照规矩,你出手东西,我给了你价儿,你也得回一个吧……”
少年话里话外,不仅为自己找回了面子,同时表达了对习卫国的不屑。
本来嘛,都说习卫国这人怎么怎么厉害,名气的确不小,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一帮摊主便围了过来,而且手里的东西的确好,但,这人好像不懂规矩。
“有这规矩?”
习卫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他本就是想试试这小子的成色,还成,眼力不错,懂的不少,但过于心浮气躁。
“当然有……”
少年鄙夷道:“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习卫国只是淡然一笑,微微抬起头,问在场众人:“各位,古玩行里,真有这规矩?”
“呃……”
众人在想,到底怎么回答,看着意思,习爷是在逗这小子。
“您说有就有,您说没有就没有,我们听习爷的。”不知道是谁先回了一句,然后便得到其他人的纷纷响应。
“没错……”
更多的人开始起哄,那意思就差了明摆着说出来,古玩行里的规矩,由习爷来定。
“你们……”
少年鼻子差点气歪,当下撸起袖子:“欺生是吧?”
“开个玩笑而已,没人欺负你……”
习卫国摇头一笑,他现在可以确定,这小家伙的眼力不错,但性格实在是狂了点,在古玩行里,这种性子无疑是先天不足。
或者说缺乏历练。
当然,任何事物都有它的两面性,狂也非很多种,但最重要的是,你有没有狂妄的本钱,资本这种东西,能扭曲很多东西,甚至任何东西。
比如唐代大诗人李白便放出豪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没人觉得他狂妄。
但如果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没事就把千金散去还复来放在嘴边,那绝大多数人肯定说着人缺心眼、药别停之类的话了,少数人直接骂上一句傻逼。
眼前这少年,有狂妄的资本,那就是他的眼力,但是任何行业,都不能只靠技术,人情世故是不能缺少的。
古玩行也不例外。
只有技术那叫资本不足,同样会吃大亏。
习卫国来的目的很简单,帮李凯越和大砖头挽回损失,但没有想到对方是个孩子,所以他决定给这小家伙好好上一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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