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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卡文小故事（第3页）

“别说了，”萧无天摆摆手，“老子素不过问权贵中事，让你吃了十年饱饭已是还了人情，臭小子快走罢。”

临走之前，小石头最后问萧无天：“当年的你路见不平必定拔刀相助，为何如今却不愿意救一个杨姑娘？”也不愿意跟我一起，还方家一个公道？后面半句，他没问出口。

萧无天说：“臭老头我从来都是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臭小子，你以后会明白的。”难得一次，他认真地目送小石头离开这个“家”。

又二年过去，改回了本名的方皓在方家祖籍地永州**而起，一呼百应，当年护国大将军的老部下纷纷带兵投奔，不过数月，方皓已拥兵数万，剑指京城，其势浩荡。

消息传入京城，满朝皆惊！虽说朝廷兵马数十万，但殆兵久矣，方皓小儿虽年纪轻轻，但熟读兵法，用兵如神，且麾下是护国大将军旧部，素来彪悍善战，一路连破十三州，朝廷却一时找不到良将领兵抵挡，实在危急！

屋漏偏逢连夜雨，适逢北方夷族南下侵犯国境，边境潼阳城守军已被调去和方皓叛军作战，夷族如入无人之境，大肆烧杀抢掠，潼阳百姓苦不堪言。

正当潼阳百姓水深火热之时，三十年来销声匿迹的萧无天大侠突然出现，组织百姓自卫军戍卫潼阳，领兵作战。可惜——

“听从潼阳过来的人说，萧大侠手握一柄长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城门前尸堆成山，血流成河，萧大侠一身肝胆，即使万箭穿心，尸身依然屹立，不向夷族下跪，当真是’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说书先生狠狠一拍醒木，众人如梦初醒，纷纷高声叫好，热血澎湃。

方皓虎目含泪，实在听不下去，带着属下回到新建的宅邸。

有下属

报告李延找上门来。

“小石头，以前的事，李延对不住你……”他一见到方皓便跪下了。

对方皓而言，往事已入过往云烟，他长叹一声，托着李延双臂扶他起来：“李兄，当初我也有莽撞的地方，想来这些年，李兄也家室和睦美满，不像我子欲养而亲不待。”

“都怪那杨氏！”李延切齿，“那杨氏原不姓杨，乃是夷族派来的间谍，刺探萧大侠作战军情，只恨小人识人不清，害了萧大侠性命！小人愿意参军为萧大侠报仇！”

方皓深吸一口气，当初自己也这般识人不清！他强压愤怒：“那杨氏何在？”

“杨氏贱人已经畏罪自杀了，不然小人定然百般折磨方能消掉小人与其他潼阳百姓心头之恨！”

方皓捏紧了拳头，又听李延说：

“先祖考李瑞虎曾犯下大错，死在萧大侠剑下”李延再次跪在方皓面前，“萧大侠仁慈，不杀我李家妇孺，保下家父性命传承宗族香火，过去种种，于我已如昨日不可追，如今萧大侠战死，小人也愿为家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你说什么？”方皓震惊，“李瑞国是你祖父？！”仿佛之前奇怪的地方都有了答案。

方皓闭上眼睛，何谓侠？小石头以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下杨氏，反抗李延这样的“恶霸”便是侠，以为早年萧无天在杀了贪官李瑞虎之后“事了拂衣去”，逍遥市井江湖是侠，但是萧

无天教会了他，真正的大侠是什么样的。他终于明白了当初萧无天那句“有所不为，有所必为”。

不久，人人皆自危的京城忽然发现，方皓带领的军队调转了方向，往北行军，斥候回报方皓已下令“犯我国境者，虽远必诛”，这是要带兵打夷族去了。

皇帝劫后余生，非常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日便颁下罪己诏，誓为护国大将军翻案，国难当前，和方家的恩怨都不算什么了，皇帝只希望方皓能帮他守住这几百年的江山。

经过几年血战，夷族已无还手之力，主动退离漠河以北数千里外，举国欢腾，方皓安顿好旧部后，脱下一身血色战甲，飘然而去，众人不知其所踪，只是几年以后，江湖又多了一个见义勇为，打抱不平的方大侠。

正是：“平生多恣意，身殉报家国。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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