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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人彘（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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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柳月儿的故事里，我们也算了解了柳十娘扔馒头包子的整个经过。这件事也就告一段落了。现在我也已经报名了道术大赛，因为曾在柳青镇见到过柳如烟，我怕夜长梦多，就劝小冉和我早些回去，不能再在柳青街逗留了。小冉有些留恋柳十娘做的美食，不过到底也没说什么。

然而在我们离开柳青镇前，镇上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我还在迷迷糊糊睡着的时候，就听到街上嘈杂的声音。

陈大姐家闺女今早吃了柳香馆的甜点后突然病情恶化，一命呜呼。陈大姐抱着女儿的尸首做在柳香馆的台阶上，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十娘害死了她的闺女。陈大哥也拉着一副棺材，横放在柳香馆门前。

柳香馆门前聚集了一大群人，有看热闹的，也有路过的商贩想进去吃的，又看到门口横了副棺材，心里忌讳徘徊不前的。人们都在讨论柳香馆吃死人了，柳香馆的十娘狐狸尾巴要露出来了。

我被吵的睡不着，便也起来，去了柳香馆的门前看热闹。看到柳月儿也在门前，陪着十娘，我很想唤她来问问，现在的情况。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陈大哥和陈大姐明显在“碰瓷”。

我挤出人群，来到前面，正看见陈大姐做在台阶上哭哭啼啼的。

柳十娘却好像丝毫没收到影响，她依旧穿着她那碎花衣衫，在店里忙碌着，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所以店里也没什么生意，她也没受影响，兀自走到柜台里，用老式算盘在算着账，指尖在算盘上开会跳动穿梭，如同美丽的音符。柳月儿坐在一旁的桌子旁吃着什么。

我很想上去帮十娘解个围，可想来我与她也不是很熟，仅仅只是在她家吃过饭而已，而且这人多眼杂，万一再碰上柳如烟，就更不讨好了。

人群闹闹哄哄一上午，柳香店上午半天都没什么生意，到了下午，赶路的商贩都陆续离开了，人们也觉得闹的没意思，都三三两两回家吃饭休息了。最后只剩下陈大姐带着孩子的尸体在门外，已经哭不出来了。

这时，柳十娘起身，走出柳香馆，来到门外，走到陈大姐身旁，俯下身子对陈大姐说了句什么，陈大姐立刻擦了擦眼泪，走过去和陈大哥小声说了句话，说完之后，陈大哥起身拉着棺材走了，陈大姐抱着尸体进了柳香馆，跟着十娘进了后院。

我也不好跟进去，只好先回客栈。小冉在大厅看到我，过来问我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见我。我如实告诉她上午发生的事。小冉对十娘说了什么非常感兴趣，立刻拉着我要去侦查一番。

我们来到柳香馆，刚好碰到柳月儿，从对面的巷子里跑进柳香馆，直接进了后院，柳香馆里的客人依然如往常一样络绎不绝，人们没有因为死了个人就疏远了它。

刚好到了中午，我和小冉就顺便进去吃了饭，只有李二热情的过来招呼我们：“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柳十娘亲自出来招呼客人的，今天倒是不怎么言语的李二招呼，我还有些不适应：“怎么换你来招呼了，你们老板娘呢？十娘去哪了？”

“二位客官，我们老板娘在后厨烧菜，您二位要吃些什么？”

“随意一些就好。”

我和小冉百无聊赖的坐在店里，快到端午时节，天气实在是闷热，人们都默默的吃着饭。这时，一个老头带着一个小翁进来了。

我们对一个老头也不会有太多注意，不过他随身带的那个翁但是极其吸引人的目光。那个翁不大，只是普通的腌咸菜的坛子。翁口非常细小，翁口的上面有个小孩子，大约和柳月儿年龄相仿。小孩子伸长脖子，头从翁口伸出来。

小冉看了一眼就觉得残忍又恶心，扭过头去，我突然想到一个词“人彘”。老头点了壶烧春，一盘卤牛肉，一盘盐花生，独自喝着。

这个小孩，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人彘是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酷刑。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注入耳朵，使其失聪（熏聋），用喑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扔到厕所里，有的还要割去鼻子，剃光头发，剃尽眉发（不只是把眉毛和头发剃光，还包括眼睫毛），然后抹一种药，破坏毛囊，使毛囊脱落后不再生长，永不再长毛发，然后一根根拔掉，有的嫌累，就一起拔掉。如果有皮掉下来，或者在行刑中就死了，刽子手就会被人嗤之以鼻，甚至丢掉饭碗。也有在行刑过程中就死了的，没死的就被放在厕所里做成了人彘。最出名的是汉朝的吕太后将戚夫人做成了人彘，还安排了专人“照顾”，然后丢弃在茅厕中任其痛苦死去，割掉耳朵，甚至把脸划花。这是吕后发明用来对付戚夫人的一种非常残忍酷刑之一。

而近代以后纷乱四起，也就有人趁乱世，干起了买卖孩子的勾当。

“小冉”我转过头，看着她。小冉满脸疑问的看着我。“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东西，叫人彘，就是把拐卖的孩子，给他们喝一种神秘的药，这种药喝完，就可以让这些孩子的筋骨软化，从而可以把她们的手脚都放在翁里，只留出一个头，然后这些拐卖儿童的人就带着这些人彘上街卖艺赚钱。当然在卖艺之前，都会用一种特别的法子让他们忘记以前的事，所以就算在大街上，任何了她们原来的父母也不会记得。”

小冉听完看了看那个翁里的小孩，叫出声来：“你是说……”。我一看她要说出来了，为了不打草惊蛇，我连忙捂住她的嘴。小冉有些着急，用力把我的手掰开。听到声音，店里有一半的人由看那个翁里的小孩，转而看我和小冉，那个老头也转身看着小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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