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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寒顿了一下,露出笑意“我明白了,谢谢大娘了。”
妇人生得祥和,摇头,笑“这有什么,仙师除祟辛苦也是为了掖水,为了我们,自当相助。”她将手在衣裙上擦拭,说“仙师吃茶糕吗?我这几日做了些不值钱的点心,带点走吧。”
殷寒刚想拒绝,却被身后的谢涔拉住了手。
那妇人跑到了屋内,拿出一筛网的精致茶糕,回到殷寒跟前,劝“仙师,要不尝尝?”
她殷切的神色叫人难以拒绝,殷寒谢过,接下。
茶糕入口有糯米的香和棕叶的清爽,松软可口,莫名有些熟悉。
殷寒眼睛亮了,发自内心地夸“大娘手艺真好。”
妇人笑“是吗?我儿子也这么说,当年他在家时最是喜欢吃我做的茶糕了,可惜他太出息了,五六岁被外来的仙师挑中寻仙问道去了,再也没回来。”她笑时眼中有泪,继续念叨,“见仙师如此,我倒是有些想他,他与仙师年龄相仿,想来也应当如仙师一般。”
殷寒哑然,茶糕竟有些难以咽下,许久才郑重回答“会的,定是如此。”
……
出了小院,殷寒才问“师弟方才干嘛按住我?”
谢涔没有答,似是知道什么,但不愿意说,指着不远处。
王家亦是那种最为朴素的农家小院,扫得干干净净,屋外晾晒着一排排洗好的衣物,微风徐来,衣物招展。
只是与方才不同,里屋紧闭的门扉开了一条缝。
“老太太回来了吗?”殷寒不由问。
“也许,我方才也未注意,可能是刚回来吧,”谢涔猜测着,眼睛却停留在方才的妇人身上,直到那妇人进了屋才收回目光,说“师兄若是好奇,我们一同去看看。”
殷寒点头,知道有必要,不过看屋舍状况却是诡异的。
一个外出的人为何会将衣物晾晒在外面,明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回不来,怎么会这么做呢?若是下雨刮风,霉了,被风吹走了,该如何?
殷寒垂着眼帘站在王家门前敲门,三响过后依旧没有回答。
他皱眉,回头看一旁的谢涔,谢涔默许一般地点头。
殷寒闭上眼睛,手停留在房门上,用心去感知。
空荡荡的,没有生灵,只有一团浊气,在屋舍的角落里游荡,腐臭的,散发恶意的,像是街市的烂鱼。
殷寒偏过头,告知谢涔“邪祟在里面。”
“那进去看看吧。”
殷寒叮嘱“嗯,万加小心。”
谢涔阴郁的眼睛自然地露出缱绻与诚挚,他走到了殷寒身前,出剑极快,好似一道闪电,破开门扉,回头说“无事师兄,我在。”
一路向里,没有任何的阻拦。
殷寒跟在谢涔身后,细细观察周遭的一切,方才还未注意,屋舍外的衣物还是湿的,这几日没有下雨,是才洗的。
可是看隔壁大娘的意思王老太太应当没回来才是。
“她发现了。”谢涔突然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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