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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八章 冠礼之前3（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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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这么问，实在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姜竞淅微微一怔，笔无意识地摁在了桌上，他偏头，望向她：“没有。”
“怎么能没有呢？”纪明疏抬眼，“无欲无求，是不是要涅槃成仙了？”
他听闻，勾了勾唇角，眼底有零星的笑意一闪即逝。
随后，姜竞淅重新挑了一只笔，打算将未完成的画给补完，再开口时已是漫不经意：“陛下可曾听说过，无所求则无所不有？”
纪明疏道，“不曾。”
“意思是……”
“不听。”纪明疏干脆地打断，直接上手掰过他的脸：“不要左顾而言他。”
“并没有。”姜竞淅想了想，“倒是你，怎么想起问这个问题？”
“哦……”纪明疏一愣，讪讪了半天，才道：“这不是因为……你的冠礼快要到了吗？”
姜竞淅陡然沉默。
纪明疏暗道自己是不是太过直白了一点，万一姜竞淅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呢？
于是，她又再三斟酌，缓缓开口：“朕前几日有听臣子提起，所以便想着……但礼物么，总要合乎当事人的心意，若是送了一个你不喜欢的，岂不是做了无用功？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问一问你。”
“原来如此。”他慢悠悠道。
说了一大堆就等来这么四个字，纪明疏略微不满。
不待她再次询问，他已经伸手，圈揽住了她的腰，从身后轻轻拥住了她。
“还想着今日怎么跟你开口，倒是你先说了。”姜竞淅沉吟道，“不过不必费心，横竖不过一个形式。”
“即便是形式，也需要仪式感。”纪明疏板着脸纠正。
“是么？”他笑，似雨清清，“那陛下也画一幅画，送给臣如何？”
“这么简单？”纪明疏犹豫不决，“太容易了吧，不行不行。”
谈话间，姜竞淅手中的画已是完成了大半，只剩上色。
他一边从旁挑选合适的丹青，一边道：“或许臣许愿要一捧天山素雪，送到手中时依旧冰冷不化，陛下才觉得有些难度？”
纪明疏认真思考：“你若真这么想，那也不是不可以……再搭几枝鲜摘的雪莲如何？”
他唇边笑意更深，但却道：“胡闹。”
“那算了，朕不想问你了。”纪明疏别过头，气鼓鼓道：“反正说了你也不明白。”
这人真是无趣，一点也不像她，考虑得那般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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