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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第2页）

有人应和着这话的同时，燃起了熊熊烈火，灰烬了染血的房子。

“好。”

希维尔说，不咸不淡。

……

入夜的时候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金毛布莱克听见了雨声就趴到了窗边上，透过半开着的落地窗，它是趴着的，也睁着眼睛瞧着外面。金毛布莱克喜欢雨，就像是希维尔一样。她是听见了雨声之后，才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边，然后坐在足够两个人坐下的躺椅上，闭眼听着雨。她总是觉得雨滴是来自天堂的馈赠，雨声是来自于梅林的歌唱，错过一分钟都是一种罪过。

院子外的大门被推开的时候，希维尔也知道是有人回来了。喷跑的脚步声和雨滴融为一体，希维尔笑笑，大手安抚在金毛布莱克身上，没说话不代表她不快乐。

回来的是布莱克。不属于这座房子的布莱克，但她确实是回来了。

没开灯但是不代表她看不见坐在窗边的希维尔，她轻车熟路的去了盥洗室拿毛巾，也去卧室换了衣服，她边擦着自己的头发，边走向希维尔。

“你还没睡？”

“听雨。”

金毛布莱克也是喜欢极了下雨的日子，甚至它都懒得抬头看向来人，只是晃着自己的尾巴表示着欢喜。

贝拉坐在了她身边，半湿的头发碍着希维尔，她看见了，希维尔穿着睡衣，那一定是睡到一半的时候听见了雨声又下来了。

“那么喜欢下雨，也没见过你雨天去过户外。”

“对于我来说，雨天的享受是坐在这里。”她说着，没睁开眼，只是放松的嗅着从身侧人身上传来的花香。真奇怪，明明她什么香水都不用，为什么她总有这种花香？

“贝拉。”

“嗯？”

“我是一个特别特别让人讨厌的人么？”

她想起来了白日的凤凰社，她想起来了亚瑟，她想起了被人冠名的魔鬼。

“嗯，你真的非常非常让人讨厌。”

“包括你么？”

“是。”

太过于肯定的回答，没能让希维尔生气，反倒是让她笑了，弯弯的嘴角，小巧的酒窝，那是一个侧脸，微微扬起来的弧度，勾勒出来的轮廓于这暗夜之中像是散发着光芒的珍宝，至少贝拉在这么一刻想到的是珍珠，像是珍珠一样的光芒，纯白无暇。

有谁会讨厌这么一张迷人的面孔，至少她想不出来到底会有谁讨厌这副像是画一样的容颜。

“那就讨厌着吧，反正我自己也不喜欢我自己。”

“呵，你也就能在雨天里有点自知之明了。”贝拉说，起身要走，但是一个力度让她走不了，手在捉住，力道之大让人挣脱不得，再回首，视线相对的一秒，那里充斥着的情绪似乎是有那么一刻震撼了在铜墙铁壁之内的心脏，不过也只是一秒。然后她听见被她誉为珍珠一样纯白无暇，被她称为如画一样容颜的人微笑着说。

“我一直都很有自知之明。”

暧昧不清，不管是澄澈的眼睛，不管事轻轻摩擦于手背之上的葱白手指。

“嗯，我明天有事……”贝拉在思考，明天她要准备作战计划，马上就要开始正面交锋了……

“有那么重要么？”微笑的脸，弯起来的眼，那弧度可以醉人。

不急，可以晚一些。

没有言语，俯身是烫人的吻，没有拒绝，拥抱是炙热的触碰，没有生硬，交缠是欲望的彼此。

“啪嗒啪嗒……”

雨一直下，静悄悄的却凉爽了整个黎明之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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