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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掴耳光（第2页）

“傻站着什么？还不快拦着太太？”一直不发言的华容爸爸似乎最先反应过来，向仆人发下命令制止华容妈妈。

一直不动声色的老爷子也蹙紧眉头，传达着他的不满。

楼上华容听见一阵骚动，揉了揉眉心，下了楼。没成想入目的却是自己的新婚妻子倒在碎瓷片上，满身的血。

一身宝蓝色西装的华攸宁紧随其后，显然也被眼前的一幕惊地不发一言。

然而华容的母亲并不打算善罢甘休，怒火中烧的她接着就给了戴长欢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回响在客厅里。华容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女人打架他没少见过，但这次，他感到自己心里有些抽痛。

华容爸爸和周围奴仆群起控制住华容妈的暴行。

“确实是我做错了事，打够了么？没过瘾的话，您还可以再打另一面，我绝不还手。呵呵。”戴长欢笑出了声，用带血的手抚摸着火辣辣的左颊，似乎想要抚平红肿。

戴长欢的举动却让华容面目瞬间铁青。也令华容身后的华攸宁一愣，好奇地打量着自己的新“表嫂”。

“你以为我不敢？”势要上的华容母亲试图挣脱奴仆的束缚。

“够了！滚回你的房间去！”华承安住着拐杖敲了一下，向华容妈妈传达着自己的怒意。一时间，一切杂音都消散了。

戴长欢抬起了头，发丝凌乱，血迹弥漫，双眸却像两颗最亮的星，直直凝望着眉间成川的华容。

那两颗星是那么的纯粹闪亮，以至于很多年后，华容还清晰地记得她的如星双眸和她接下来说的话，那句温柔而沙哑，却足够让他挨过余生的话：“容哥的腿被我撞地残疾，是我的过错。可我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和他永远在一起。他才会停下匆匆去往前方的路，回头看看我。不过，我保证容哥他不会永远残疾！我会尽我所能弥补我的过失，我会让最好的骨科医生，治疗他的腿伤。如果真的治不好，我可以自废双腿谢罪，绝无二话。”

无人知晓戴长欢的每个字都已经化为一颗沙砾，它们聚在一起，躲藏在华容的心房里厮磨，令他又痛又痒。

房间里的所有人静了下来，似乎都在回味戴长欢的一番承诺，一时相对无言。

“攸宁，带着你大娘回房去。”华承安打破了死寂，铿锵有力地传达了命令。

“好。”华攸宁担忧地望了地上的戴长欢一眼，扶着华容妈妈上了楼。

“怎么？要我求着你们，你们才能把满地的污渍，碎瓷片收拾干净？”华承安接着质问出声。

仆人们这才回过神，三三两两开始收拾起来。

心中满是担忧却不显面上的华容也被华承安赶上了楼。华容的爸爸则主动告辞，离了家门去了公司。

“戴小姐，你跟着我来。”华承安住着拐杖，走在前面。戴长欢挣扎着站起，膝盖上传来的麻木和疼痛感险些让她起不来身。她费力地跟随在华承安的背后。

来到了华承安的房间，只见老爷子的书籍报刊都被摆放得整整齐齐，鱼缸里各类鱼儿往来翕忽，围棋棋盘静静地摆放在一旁。

“我希望你最好能兑现你的诺言，如果你有一丝违背承诺的举动，我绝不会轻饶你。”华承安背身面对着戴长欢，声音愈发低沉。转过身，华承安又说道：“伤口包扎一下，脸上没什么事的话，一会和华容去民政局把证领了吧。”

这是拍一巴掌，给个甜枣的节奏么？虽然巴掌有点疼，不过能和华容成为真正名义上的夫妻还真挺值得的啊。

满脸血迹，发丝凌乱，却抑制不住笑意的戴长欢，表情十分滑稽。戴长欢转身打算离开，突然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回身询问：“老爷子，我的房间在哪？”

华承安目光深沉地看着戴长欢：“管家小张会带你去的。”

“谢谢啦。”戴长欢转身欢喜而又蹒跚地离开了房间。

她知道老爷子没有把茶杯砸到自己身上，那就已经是要网开一面的意思了。其实老爷子也挺不容易的，乖孙子被自己搞成这样，还得收敛着愤怒。如果换自己是老爷子，也许早就怒火中烧，把罪魁祸首放在油锅里炸熟了吧？再说，好歹人家也默认了自己的身份，还间接制止了华容妈的暴力行为。日后应该对老爷子温柔点。

至于华容妈，道不同不相为谋，毕竟自古婆媳矛盾宜结不宜解。再者说，戴长欢也有自己的处事原则：敬我者，我尊之如佛；厌我者，我视之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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