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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先发制人臭不要脸（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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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珩轻轻“呵”了一声，似乎十分不敢相信这话会是叶舒对他说的。但裴瑾却将他的表情做了另一层含义来理解：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突然自称良家女子，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是什么？

再用一句简单粗暴的话来表达，那就是：做了婊*子的人，突然立起牌坊来了，岂不可笑？

裴瑾一时语噎，没想到这十一王爷表面温文尔雅，却原来心思如此没素质，她感觉自己很想打人。但叶舒的行为，确实挺让人诟病的，即便打人，这人也打得名不正言不顺，从另一个侧面来讲，这还是在打自个儿的脸。

裴瑾只好语言苍白无力地强调：“我乃良家女子，王爷请自重。”

商珩头痛地皱起眉头，话说到此处，他已经不怎么感到生气，而是觉得这回舒儿真的病得不轻，要治好恐怕很棘手，这种状态下，硬来只会适得其反，不如软语顺从，潜移默化，让她慢慢重新接受自己。

他笑道：“你不必一再强调。你是良家女子，我一直都知道。”

裴瑾语气很没礼貌地回了句：“你知道就好！”

商珩轻轻叹了口气，向叶舒伸出手去，但才有这个动，她立刻又往里面缩了一截。商珩的手在半空停滞了一瞬，却并没打算放弃，他继续将手伸过去，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颇有一丝无奈：“你和从前不一样了。”

这本是一句寻常话，在裴瑾听来就是十一王爷质疑她的身份，她心虚得很，慌乱中拿话搪塞道：“人都是会变的嘛。”

商珩抽回手，脸上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经过方才一系列的“较量”，裴瑾哪里还记得自己要试探两人关系的任务，早巴不得这一声。

“好好好，慢走不送啊。”

“……”

商珩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眼神还是忍不住暗了暗，刚一转身，床上的人又立刻叫住他。

“王爷……”

商珩回头，竟然有一丝期待：“怎么？”

裴瑾扭扭捏捏地搓了搓手，又揪了揪雪白的中衣衣角，神情十分不好意思，颇有些女儿家害羞的情态。

忸怩片刻后，她还是厚着脸皮问了句：“那个……有凉席吗？”

“……”

商珩前脚刚出雅院，清芬后脚便愁眉苦脸的进来，方才她候在外面，屋里的一些动静却也听去了一些，王妃似乎还是没记起十一王爷来，而且仍旧接受不了和十一王爷的关系。

若在从前，清芬必定拍手叫好，可如今这境地，王妃是万万不能再将十一王爷给得罪的了。

因此，难得的，清芬替十一王爷说起了好话：“从前娘娘对王爷用情至深，怎的现在却总是拒王爷于千里之外呢？奴婢瞧着王爷，对娘娘却是有几分真心的。”

裴瑾自然不晓得清芬对叶舒的那份苦心，暗忖这姑娘好是好，就是三观有点儿不正。不过她为了掩盖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不会将这些说出来的，只是故悔过自新状，微微蹙眉，楚楚可怜道：“经过这回脑子被撞的事，我也想通了一些，我与十一王爷身份有别，终究是有缘无分，不如早些断了，图个干净。”

清芬闻言唏嘘不已：“娘娘若是能早些这么想就好了，可是现在七王爷那边……再说您即便要断，腹中的胎儿却怎么办？那毕竟是……是十一王爷的孩子。”

清芬一心为主子好，说得十分坦诚，却不想裴瑾听了心里又是一阵痛哭流涕：清芬，你就不能不给我补刀吗？

裴瑾摸着扁平的腹部，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情感准备的前提下，一个婴儿从天而降，还是个私生的……绕是裴瑾自认是个心善的人，也觉得这个孩子着实不该留。

孽呀！

她大着胆子抓住清芬的手腕道：“好清芬，你得帮我，这个孩子留不得。”

清芬闻言浑身一震，王妃说得虽没错，但十一王爷那边的意思就现在看来似乎是想留下来的，否则也不会日日一碗安胎药煎着了。

而且，王妃一直是很高兴有这个身孕的，若将来她恢复记忆，又对这个孩子心生愧疚和悔恨怎么办？

清芬摸不准主意，只得支支吾吾道：“奴婢觉得，您还是和十一王爷商量之后再做打算吧。”

商量？没得商量！

商珩那厮虽然没明说，但裴瑾估摸着他是想留下这个孩子的，不然犯不着给她煎什么安胎药。而且现在人在屋檐下，明目张胆的和他商量谋杀孩子这事儿，估计她一开口就能被商珩囚禁起来。

所以这事儿得偷偷做。神不知鬼不觉，生米煮成熟饭，看他到时能拿她裴瑾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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