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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杉:
在这静静的春夜里,我在台灯泻下的光圈里,给你写信。
我要告诉你,最近我交上了一个新朋友,是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她叫弗萝娜,是去年到我们大学里来教德语的外籍教师。她汉语说得不错。我自前年开始进修德语以来,颇有长进,现在也能用德语跟她交谈。我们俩把中国话和德国话掺和在一块说,加上手势,足能完全了解对方表达的意思。
为什么跟你提起弗萝娜?
因为,我想你会同我一样地感兴趣——弗萝娜在德国属于我们称为“绿党”的社会团体的一员。
我向弗萝娜讲到了故乡的青箬溪,讲到了在开发旅游业和保护环境之间所产生的困惑。她说她的故乡也有一条晶亮可爱的小溪,属于莱茵河的支流,那小溪也是永远流在她的心上、她的血管中……
我想把弗萝娜的一些看法,尽量扼要地报告给你,供你参考。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嘛。
弗萝娜说,中国人把他们一伙称为“绿党”,其实不够准确。他们不认为自己的组织是一个狭义的政治性团体,按字面应称他们为“绿的”,他们站在整个人类的立场,着眼于整个世界的生态。她很为自己是一个“绿的”而自豪。
“绿的”是不是一群致力于环境保护的人士?当然,她说,可以这样看,但这是从较低的层面上看。
最初,“绿的”面对着城市人的乱扔垃圾,感到痛心疾首,发起了一次次结伙到公共活动场所特别是旅游地“拾荒”的行动,把不文明的人们弃置的废物脏东西一一捡拾搜集起来,集中处理掉。那时着眼的还仅仅是个环境中的“观瞻”问题,用中国话说,也就是清除“脏乱差”现象。后来,他们着眼于从环境同人类健康的关系上做文章,采取种种手段,同城市、乡镇中的水污染、空气污染、声污染(即噪声)现象做不懈的斗争。又渐渐从消除污染转到更着重于预防污染,后来更致力于把环境保护当作一门科学来研究,在保护天然植被、野生动物方面尤其下功夫,以维系地球上食物链和生命圈的良性循环……
以上种种,都属较低的层面。我问她,高层面是什么?据她讲,那已构成一种哲学,一种世界观,一种观察和处理事物的总体把握。
她说,米丘林的那个说法是不对的——尤其是提出向自然索取的功利主义口号。人类同大自然应该平等相处。把大自然当作对立面,动辄强调“与大自然开战”,提出“征服自然”,都是违反规律的。宇宙、世间的运作规律是要相互和谐。把大自然当作敌人向大自然无情索取,必将受到大自然更加无情的报复。或许在一时、在局部,人类确实能用强制的手段从自然中索取到一些好处;但长远而言,整体而言,人类对自然的蔑视和掠夺,必将造成生态的紊乱以至毁灭,如不及时刹车,及时改变,人类无异于自杀。弗萝娜说她没有研究过中国古典哲学,荀子所说的“人定胜天”究竟是什么含义,她不懂,但中国还有老子,老子那顺应自然的思想,在德国和整个西欧都长久地引起着哲学界的重视,她个人以为就人类与大自然的关系而言,老子所强调的那种和谐精神是正确的。
弗萝娜一再强调,人类应当同大自然做朋友。人类更应该把自己看成大自然中的一个有机的组成部分。有些对大自然的破坏,比较容易觉察,例如乱伐森林、毁害植被、污染水域、工业粉尘、光化毒气、城市噪声、核物质扩散、大气中臭氧层的破坏、对野生动物特别是鱼类的滥猎狂捕,等等;另外一些生态环境问题就比较容易被一般人忽略,如城市建设的无计划性所带来的对人的心理压抑,水利建设以及公路、铁路和航空运输飞速发展所带来的地貌变化和时空感的变异,其中也包括旅游作为一种越来越普遍的人类运动方式所派生出的一系列复杂效应……
阿杉,你在心平气和地读我写下的这些外方人的“怪论”吗?
你想到些什么?“好个阿柑,不讲该讲的,倒跟我讲外三路的什么弗萝娜!”
是的,偏跟你先讲一通弗萝娜!
弗萝娜岂止是“外三路”,简直是“外四路”!她还有古怪的哪!她说,他们一些“绿的”近来结成了一个小组,专致力于研究人类同昆虫的关系问题。她说,几乎全世界各地域各民族的人都视苍蝇、蚊子、蟑螂为必欲干净彻底消灭的厌物,总体而言,“昆虫界”里招人类痛恨的角色确乎出奇的多;而现在弗萝娜他们却要问:昆虫真的那么应当被人类憎恶吗?苍蝇、蚊子、蟑螂等等“败类”,消灭到什么程度才恰当呢?人类连虾蟹那样狰狞的东西都吃,且视为美味,为何却几乎不食昆虫呢?其实许多昆虫都富有高蛋白、精脂肪和对人体极有禆益的微量元素,本应成为人类最简便易得的优质食物……当然,弗萝娜承认,在这个课题上,她们常陷入两难境地,常在困惑的泥塘中不能自拔……
阿杉,陷入两难境地,在困惑的泥塘中一时不能自拔,这是整个人类时时都会遇到的情况啊!
且不去管“外四路”的弗萝娜,且说你我吧……好,就先说我,我就既想单刀直入地跟你讲些什么,却又觉得还是先跟你讲讲弗萝娜的好,我就对你的那些误会那些嫉妒那些恶言恶语深深地感到困惑而不得解脱!
多么企盼不是在这台灯下写信,而是同你面对面地促膝交谈啊……
你现在是怎样的一副“尊容”?还在板着脸,生我的气吗?
写到这里,我的气倒涌上来了!
亏你心里头钻出了那样一些怪念头,说出了那样一些怪话!什么我既然爱青箬溪滩林上的山获,也就等于我钟情于阿获,什么“惺惺惜惺惺”,诸如此类。你这个傻瓜、坏蛋、嫉妒虫、讨厌鬼!
真想一头扎进你怀里,用我两只拳头狠狠捶你的下巴、你的鼻子、你的额头!
……不过,阿杉,我终于还是心平气和了。扯扯弗萝娜,对于我们的烦躁和焦虑毕竟有一种中和作用——她的一番议论,不管对不对,终归启迪着我们:人类到处生存,人类也经常困惑,因此,我们关于开发青箬溪风景区的种种争论,其实也并非什么特别稀罕的事情——那是我们生存中的一种正常状态,一种并非导致消极而恰恰能导向积极的困惑。困惑引出思考,思考启动智慧,智慧能开出物质和精神的并蒂花朵!
阿杉,我们为什么要心浮气躁、徒生误会和自寻烦恼呢?
我多么不愿向你认错啊,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首先心浮气躁、徒生误会和自寻烦恼的是我,而不是你!
现在我意识到,像我这样坐在千里之外,只凭着一腔感情,对青箬溪风景区的开发指手画脚,那是很容易的;而你们,脚踏实地的开发者,每迈一步都多么艰难、多么沉重啊!
我知道,经受了最初阶段的种种得失忧乐后,你们正灵敏地调整着纸面上的规划,并更为慎重地启动着实际中的运作……
我想象自己又回到了故乡,回到了青箬溪,同你在一起,又坐在那质朴的竹筏上——那竹筏由十多根大毛竹捆扎而成,筏头上翘,那是用炭火把毛竹烘烤后加以弯曲而成的,还带着焦黑的痕迹……筏老大点篙进发,我们相依相偎在竹筏后部的小竹椅上;竹筏时而摩擦着溪底的卵石滑进,时而跃过浅滩,进入深流,似空无所依,这时我们只感觉溪流天宇合为一体,真是飘飘欲仙……
阿杉,在那悠然飘进的竹筏上,你向我指点着:那边小山冈上的点景亭,并非水泥构筑,而是就地取材,以杉木为柱、蓬草为顶,与周遭自然生态相当和谐;那蓊翳的竹丛中露出一角的青瓦白墙建筑,便是精心设计建造的杨梅庄旅舍,那里有三百张雅洁的床位和必要的卫生设备;那边是溪边最宽阔的一片滩林,供游人憩息的坐凳是从附近溪谷里找来的鼓状大卵石,自然天成;烧烤架都是反复研究测量后才加以固定的,并有附近村民专门供应游客燃材;皮筏艇游览项目不拟上马,而改为了舴艋舟半日巡览垂钓游——古老的舴艋舟为新时代的游客们带来了意外的喜悦;岸上的阿牛不再对我们横眉竖眼,因为他正承包着三只专供游客聚岸参观的鸬鹚捕鱼船,所带给他的收入并不比用咆哮的水摩托提供强刺激为少,瞧,他正朝我们招手憨笑哩……
阿杉,你拥着我的肩膊,附在我耳边,轻轻对我说:“我们青箬溪张开双臂迎接游客,并不单是为了向他们显示一方水土的优美,更不是单为了赚取钞票,我们是对他们进行美的教育,进行一种内蕴丰富的文明熏陶……”而我则附和着你,也轻轻地说:“我们要让越来越多的游人懂得,人类同大自然应该平等地相处,应该相亲相爱、互补互慰……”
这时候,对,就是这时候,你会直视着我的双眼,问:“你……还不能做出决定吗?”
阿杉,我也直视着你的双眼,我回答说:“决定了,教完这一学期,我便申请回到故乡,回到青箬溪畔,到风景区管理局——或者,你不介意的话,你一定不会介意——到县环保局,加入到你们所从事的那桩事业之中……而你我,将在县城里,或者竟在枇杷村,筑起我们温馨的小巢……”
阿杉啊,我和你,共乘一架竹筏,那从小把我们哺育大的青箬溪水,将永远托举着我们,带我们驶向人生中更坚实也更璀璨的阶段……
阿杉,“只恐箬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那末尾该添的一个字,还用说吗?你一定同我一样,也在默诵着……
199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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