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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风吹草低见牛羊 2（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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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广人稀，一路上看不到几辆车。今天随行的车是公司提前安排好的，一辆爬坡性能极好的SUV，司机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很健谈，很风趣，一路上聊着当地的一些风土人情，漫长的路程也不显得那么无趣了。

下了高速公路，地势变得高低不平起来。宽阔的柏油路也变成了坑坑洼洼的石子路。偶尔路过的村庄，房子和房子之间的距离也是很远，一个个孤零零的，人也很少。偶遇到疾驰而过的车辆，车尾留下的是一阵阵的尘土飞扬。

石子路的两边，或是成片的莜麦田，或是稀疏的矮树。

临近路边的莜麦田，稀稀疏疏，叶子上一层厚厚的尘土，向下耷拉着，因为缺水的原因，叶子有点卷边，整片麦田看不出绿油油的生机，而是病态的枯黄。和远处的天际相接，天蓝、叶黄，微风吹过，麦浪一层压着一层，打开车窗还能听到叶子间摩擦的“沙沙”声，很是壮观。

这里肥沃的土地很少，眼睛可见的都是砂砾。公路两旁种的是大青杨，树叶并不是很茂盛，树干笔直，略显光秃，像是站岗的卫士，身姿挺拔。

一些荒地里种的是油松、圆柏、沙地柏，都是一些抗旱，易成活的矮胖矮胖的植物。

常年紫外线的照射和强风的吹拂，这里的人们脸色几乎统一，黑里泛红，嘴里的腔调有点接近山西和陕西的口音，但是细听起来又比这两个省的语调强烈些，听得言慕青耳朵像是塞了棉花一样，须得很认真的听着，才能辨其意。

中午，三人在一个很有名的莜面小店用的午餐，院里人工修葺的一条很小的水道，环绕整个院子，水很清，也很凉。墙角用木头扎的不到两米高的围栏，里面养的是店小二新捉的野鸡，尾巴的羽毛很长，红黑相间的，很怕人的样子，一直躲在窝棚的下面，任由大家用食物怎么引诱也是绝不露头的。

再往里是两只小羊羔，卷着毛，不同于野鸡的含蓄和怕生，它们颇有一种出生羊犊不怕虎的气势，食客围观的时候，它们还会主动过来要食物吃，满足后也不会吝啬它们的“咩咩”声，奶声奶气的。

最里面是两只孔雀，恣意的在自己的领地踱着步，不怕生，也不会讨好谁，几个小朋友，用五颜六色的花挑逗着它们，孔雀只是略做停顿的一扭头，然后继续的踱着方步，很是高傲。显然，刺激开屏失败，逗了有一会儿，几个小家伙败兴而归。

门口接待的服务员穿着藏族特色的服装，热情的为言慕青三人指引着位置。

当然要是尝一尝这里的特色——莜面。

莜面，顾名思义，就是莜麦磨成的面粉，口味是辣、咸、酸。

它的做法也是多种多样的，莜面鱼鱼，莜面窝窝，莜面墩墩，莜面饸饹，莜面傀儡......光是蒸莜面就有不下二十种。

言慕青点的是炒莜面鱼鱼，揉好的面团搓成细细的长条，切成小剂子，用手搓成两头尖尖，中间鼓鼓的小鱼，上锅蒸熟后，再进行烹炒，言慕青喜欢吃辣，特意嘱咐多放辣椒。

郝思嘉点的莜面窝窝，据说这个也叫莜面栲栳栳，开水和面，醒好后，揪一块放到一个光滑的面板上，搓成小圆球，推成牛舌状，提起一边卷在食指上，卷成猫耳朵的形状，长寸许、薄如叶、色淡黄。卷好后放到蒸笼上蒸制。做好的窝窝一个个紧挨着站在蒸笼里，像极了蜂窝。搭配上蘸料也是美味至极。

年轻的司点因为是本地人，没有点什么特色的食物，一碗简单的打卤面完事了。

这顿饭看似简单，实则是言慕青进入内蒙吃的最舒坦的一餐，郝思嘉也是吃的意犹未尽。

难怪会有“阴山莜面甲天下”一说。

酒足饭饱后，额，没有酒，三人继续赶路。

越往里走，车越少，公路两边大片草原，成群的牛羊，穿过草原的河流，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光。远处的山脉也渐渐清晰起来，与天相接，连绵起伏，像是没有边际，阳光照射的地方还能看到远山上小屋，好美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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