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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少女与战车 十一（第2页）

点燃蜡烛，默默地不带一丝感情的看着小飞虫扑向烛火焚烧殆尽。真是符合李林恶味的现实主义剧本。

“派遣七宗罪之一充当最后的对手，除了宣传战和情报操的考量，也有杜绝我们此战诈败，令整个计划功亏一篑的用意。万一我们诈败，你就立即会对附近人口密集的城镇动攻击，逼迫我使出全力击败你……不，大概这才是原本剧本的最终阶段，毕竟没什么比冲击性的转折更能鼓舞民众。”

没有兴奋，没有恐惧，也没有抑扬顿挫，普通且平淡，也因此，少年的话语充满真实的沉重。

“所以，就算叫你收手，你绝不会停下，是吧。”

沉痛的目光，紧盯着兽，沉默了三四秒后，兽群颤抖了起来。

“呼呼呼呼……”

它们绝非因恐惧而颤抖。

“哈哈哈哈……”

岬河的表面浮现出成百上千张人脸，每一张脸都在绽放天真无邪的笑容，所有的眼睛都在捕捉少女，唯有声音还是格利特的。

“这可真是——！该说果然如此吗？还是不愧是你吗？一开始就盯上你果然是对的，是你的话，确实可以给我答案让我知晓真理吧。越来越想要你了，想的都快忍不住了！”

所有人面一起自内心的呐喊着，仿佛拜见到来自拿撒勒的救世主，听到了天启的信徒一般。然而这些信徒所信仰的东西，绝不可能为人类所接受。

“谁也不给，谁也不让，你的脑袋我要定！用斩来为你画上死之化妆，一定会变得更加美丽！”

兽群叫嚷着起了冲锋，无畏无惧的黑色浪潮对准少年压了过去。白衣少年亦踏裂地面化为疾风向兽群呼啸而去。

同时疾驰的两道色彩，为击破彼此亮出了獠牙，银剑和漆黑之刃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高互相交锋。

附着振动术式，切钢铁如黄油的圣剑迪兰达尔。

产生高热，断金分铁如巧克力的漆黑之刃。

银剑纵横无尽，黑刃狂欢乱舞。

两者不断交错碰撞，每过去一秒，金属相交迸出的火花亦不断增加。183672——骤然飙升到1秒内闪现1o8道火花，少年在三次元空间飞舞，以人类不可能达到的度和精度挥舞著手中的剑，此时此刻凡人的肉眼甚至无法捕捉火花的生位置。光与暗不断冲击使得空间出悲鸣，大地也不堪蹂躏而产生裂痕，蛛网般的龟裂缝隙不断扩大延伸。

倘若将越常识外的现象称之为奇迹，眼前这个战场该如何称呼？

避开狂啸的刀风，罗兰斩落长剑，看似庞大笨拙的兽群亦回敬次数相同的斩击，万物都会被切成1mm厚碎片的死亡空间内，圣性与魔性间的剧烈冲突无休止地连锁，每一击都更添气势与杀意。

势均力敌——似乎如此，格力特却笃信胜利属于自己而窃笑不已。

他有两个绝不会输的理由。

第一，罗兰对阵的全都是基于观测而降临现世的投影。无论斩杀多少，格利特的本体都不损分毫。

第二，兽是会进化的。

恐惧是没有形体的情绪，也可以是有着明确方向性的动态变化，只要具备条件，通过一系列诱因叠加，蝴蝶翅膀扇起的微风最终也会成为可怖的飓风。

格利特操控的兽也一样。

持续战斗会使人疲惫产生误判，当心中产生“对方好像动变快了”“行为模式不一样”之类的念头时，新诞生的兽亦会自动添加相应特性。

越战越强，愈战愈多。

纵然眼下势均力敌，一旦演变成拉锯战，格利特的优势便会逐渐显现。对手的数量实力对他毫无意义，只要对手找不到正确应对之道，无法彻底斩断内心的恐惧，胜利一定属于他格力特。

“知道吗？”

挥动长剑格开断头台的乱舞，罗兰问到。

“太过倚赖某种方法，特别是借助外力的方法取胜，很容易被对手摸到规律的。”

简简单单一句话，束缚了兽的动。刀刃挥动的度迟了零点零几秒——普通人不会察觉刹那的间隙，对身心全部投入战斗的剑士来说，却和突然了几秒呆没多大区别。伏身避开通红的刀刃，银色闪光贯穿兽的一侧，阻击少年的四个断头台纷纷从身体上分离。

“噫噫噫噫噫——！！！”

无畏疼痛，无惧死亡的兽群不成声的尖叫，事态骤然急转直下，兽也为之惊骇。

它们并非为罗兰的反击而意外，在四足兽们身上浮现的，是隐藏至深的秘密被挖掘出来，曝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才会产生的强烈恐惧和动摇，被触及根本时才会产生的情感反应。

倚靠外力；

摸到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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