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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风雨欲来（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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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是二十四时都有开门的食堂，而且天刑司内部又没有限制休息的时间，所以每个人其实休息和吃饭的时间都不太一样，就例如情报部门那边，一天两班制，吃饭的时间大多数都是挤出来的，忙的时候还要食堂那边的人送饭过去。其他部门也差不多，基本是大家觉得肚子饿了，就可以去食堂那边吃饭，只是休息前要跟自己的负责人说一声。因为吃饭时间不同的缘故，所以食堂这边虽然摆着能够容纳一百来人的桌椅，但是实际上经常都是空荡荡的，也就饭点的时候人可能多一点，大概就坐满一半吧。

两个人到了食堂，打了一份炖牛肉、姜汁炒芥兰、白切鸡、再加上各自一份米饭和汤，就随意的坐在食堂中没人坐的地方，一边吃一边讨论起一些事情。

与文派合作之后，目前整个世界的局面可以说已经在天刑司的控制范围之内，随着鬼域一个个据点被端起，现在的他们已经成为了下水道的老鼠，在明面里已经没有他们可以待的地方，而且随着天理的部署之后，现在各大城市中可能会出现的能力者已经被全部监控起来。这套系统除了能够抓住鬼域的人之外，同时还能作为天界遗物和扭曲空间的警报器，只要出现一丝能量的泄露，他们都能在第一时间内做出方案。

对于政府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这表示他们之后在人力方面的支出可以少点，降低日常的开销；对于普通百姓来说，这能够很大程度保障他们日常的生活，虽说他们也并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但是对于天刑司和文派来说，这件事情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能够有效打击鬼域的实力确实是一件好事，但是另一方面，鬼域那边已经消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两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做出不少的事情了。

“所以你之后还是得出去么？”谢君兮问道。他说的出去，指的是离开高定市。

“必须得出去。”东岁寒夹起一口牛肉，就着米饭吃了一口，冰冷得回道：“现在天刑司包括老头子在内，都没打算就这样等下去。等待始终是被动的行为，在我们已经占据主动优势的情况下，我们必须要出击。不然等那些老鼠有所行动，恐怕就已经来不及了。”

东岁寒口中的老头子，指的是天界主。在整个天刑司里面，也就只有他一个人敢这样称呼他。一方面，天界主是东岁寒的老师，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东岁寒也的确是天界主的曾孙。

天界和文派那边的人都有一个不好的预感，鬼域如果再次出现，那时候他们肯定又会处于被动的局面，所以他们等不了。在鬼域刚消失的一个月左右，就已经有三支由天刑司和文派共通组成的队伍对外去寻找鬼域的踪迹，情报司的人这一个多月也是在处于负荷工作之中，为的就是找到任何有关鬼域的消息。

虽然根据文派提供的消息，除夕过后，高定市的时空裂缝里面会出现被称为时空旅者的人，这个出现在夺天书的最后预告，鬼域那边的人可能也已经得知。但是现在距离除夕已经过去将近半个月，高定市上面的时空裂缝还是跟往常一样，只是散发着微量的时空能量，也没有什么人出来，因为如果有的话，在高定市的情报部门早就在第一时间找出来了。

为此，情报部门在除夕过后三天两头就做一次对天理侦查系统络的测试，但是反复测试之后都确定没有问题，这就让他们的压力更加大了。

“我宁愿这台机器出错了。”情报部门某个负责人如此说道。

事情在爆发前的压抑感，是最折磨人的。不仅仅情报部门这样想，其他队的人也是这样觉得。正因如此，才会有东岁寒口中的这一番话。

“高定市有你们几个看着，我也放心。”东岁寒说道。

现在高定市里面，十三队的人员都已经归队了，同时四十九队有谢君兮在，程凡和苏晴两个人也已经成长到能够独当一面的程度，就更别说这里还有零号队入驻。虽然三番两次都让鬼域的人入侵了，但是每次都成功的阻止他们灾难进一步扩散。现在天侦察系统完善下，东岁寒对于高定市，可以说是十分放心。

“那也是。”谢君兮点了点头：“毕竟不是哪个城市都有四名队长级的人在。”

“不过你得注意一个人。”

“嗯？”

谢君兮不太明白东岁寒怎么忽然转到话题，唯一能够和这话题关联上的，也就只有潜在危险这一个可能性了。

东岁寒可能也察觉到自己说的话带有歧义，所以他解释得说道：“不是有危险份子潜伏在我们身边，而是另外一件事。”

“那你让我注意的人是谁？”

“程凡。”

“他做了什么？还是说，他身上即将发生什么？”

“不是他要做什么，也不是他要发生什么。而是前几天跟老头子聊天的时候，他曾经提到过一句，说他来高定市的时候，曾经感受到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那股气息就是程凡？”

“不清楚。”东岁寒摇了摇头，这个只是他目前的猜测而已。“只是在之前伏龙山的时候，白族族长白景明也曾经说过一句跟老头子一样的话，说程凡身上有一股他很熟悉的味道。再加上好像文派那边，闻黄二老好像也对他感兴趣，这就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直觉么？谢君兮听到东岁寒这句话之后，也是如有所思。好像鬼域一开始的活动，就跟程凡扯上了关系，无论是一开始被捕后来被证明也是鬼域后手的邴冶（第一卷开头出现，那名空气操控者），还是后续接二连三在高定市发生的事情，这一切都跟鬼域那边的人扯上了关系。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将程凡往鬼域的方向扯去。

“你应该也有这样的感觉吧，一切的事情都太过凑巧了。如果说只是一次两次，我们还能说是程凡倒霉，但这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我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另外的势力在里面，不过如果他们有留下线索的话，那这线索肯定就在程凡的身上。”东岁寒条理清晰的分析道。

在天刑司上能当上队长的都不是一般人，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地方。东岁寒并不擅长文书工作，他擅长的是战斗和分析，在这方面他有着超乎常人的直觉。所以在面对发生在程凡的事情上，他自然也比其他人要更快察觉到这样的异样感。

谢君兮点了点头，接着说道：“程凡那边，就交给天理来监控吧。”

根据程凡前天发过来的消息来看，他昨天才刚到高定市，估计过两天就会过来报到。到时候只要自己下一条尽量别离开高定市的命令，那么高定市这边部署的天理就能监视到他身边可能出现的异样。自己再顺便往他身上留下一个印记，那样即便是有情况发生，他的能力也能在第一时间来到程凡的身边。

见谢君兮有自己的决策之后，东岁寒也就没有说出自己的预备方案。毕竟每个人的形式风格的不一样，拿他人的方案来实施的时候，多少都会有点不能灵活变通的意味。

只是，这件事情真的有这么简单就能解决么？东岁寒陷入了沉思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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