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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不堪忍受（第2页）

到了内阁，霜儿站在屏风前，不得在入内。

霜儿是个有礼数之人，在屏风面前行礼，提高一些声量，让屏风里的人能听到，但也绝不刺耳。

“霜儿拜见夫人。”

霜儿识礼数，又懂得看眼色，明氏在披风后打量着这个年轻的姑娘，看她藏在袖中的手，明氏知晓，霜儿紧张不已。

霜儿紧张，而明氏此时亦是狼狈不堪，她脸上虽依旧是光鲜亮丽的华贵，可她的小臂、腹部、大腿上早就伤痕累累。

明氏惨淡一笑，她疼得不能抬起胳膊，想起温彧动手时那可怕的眼神，明氏揉揉剧痛的心口，这便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嫁的男人么？

霜儿听不到明氏的声音，便也不敢起身，只保持着谦卑的行礼姿势，明氏许久才回过神来，她那双眸子曾经也有过星光，可如今，只剩下被现实折磨出的狠意。

“起身吧。”明氏轻轻一句。

此时的明氏，心中多少不痛快都被她隐去，声音未见半点端倪，霜儿听着，只有高高在上的贵气。

“你可知晓我今日唤你所为何事？”身在屏风后的明氏目光凉凉的盯着屏风外的霜儿，她如同一头毒蛇，霜儿便是她的制伏的食物。

“霜儿愚笨。”霜儿起身也不敢抬头，她心中的不安渐渐加大，即便是隔着屏风，也能感觉到明氏的狠辣的眼神。

“你可记得你是我送到老爷身边之人？”明氏将头靠在高高的枕头上，她有些累了，端着身份过日子的时间太久，如今正好有一面屏风，可让她稍稍休息。

霜儿点点头，明氏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疲倦，霜儿听出来了，可霜儿不敢怠慢，她紧着回答，“夫人大恩，霜儿没齿难忘。”

霜儿说话时，眼中的思绪闪回闺阁时光，一个俊朗少年郎的模样闪在眼前，明氏所给予的是到底是大恩还是大仇，只有霜儿的心里才最是知晓。

明氏看不穿霜儿的最深的心思，她只等着霜儿这一句话，只要霜儿承认自己对她有大恩，便也足够。

明氏忍着痛起身，在她站起来的那一刻，因痛而表情扭曲的脸蛋已经恢复如常，她直直的站着，尽显贵夫人仪态。

明氏捏着一瓶东西绕出屏风，走到低头的霜儿面前，霜儿只看到一双精致的绣花鞋，至于其他，她再也不敢看。

“抬起头来。”明氏命令霜儿，她喜欢霜儿的懂事与惧怕，她要的便是这样的尊敬。

霜儿听话，缓缓的抬头，明氏认真看了一眼霜儿，眸中有些失望，霜儿的长相也太过普通了一些，若是长得再好看一点便好，明氏如是想，若是再好看一点，总归有更大的作用的。

霜儿因为明氏眼中的失望，不由的又低下头来，来到相府后院，她见过太多好看的人，也习惯了她人眼中的失望，但习惯了，并不表示不会难过了。

“抬起头来听我之言。”明氏见霜儿这副模样没了耐烦，低声呵斥。

霜儿赶紧抬头，不敢有误。

明氏如此，缓了一口气，她胸口闷痛得厉害，她捏着瓶子的手越来越用力，眼神也越来越冷，她今日之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可今日……

明氏将瓶子递到霜儿面前，霜儿没有片刻犹豫，赶紧接下，明氏满意的点点头，“如今主院里只有你们，也只有你最得老爷欢心，这瓶子里是一些良药，可老爷总是忌讳，我不便当面送给老爷，只当送你一样礼物，好生侍奉着，日日看他扶下，今后总有你的功劳。”

明氏说的这些话，霜儿听着，心中只觉可笑，她虽脾性温和，却也不愚蠢之人，这样的药岂是良药？

可雨儿却也不能不接，她两手捧着药瓶，双手微微颤抖，但还是满眼感激的谢恩，“谢夫人周全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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