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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从头来过（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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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静默中，罗长平率先出列跪在了楚玉霓面前。

她抱拳朗声道：“罗长平誓死相随！”

庞先生紧随其后：“庞某自然也是一样的，我身无长物，可若是需要下毒制药，我庞谌定会肝脑涂地，永远以您为先。”

连玉声笑了笑，一撩长袍也跪了下去。

他说：“早就听闻庞先生这些年已经洗清了身上与前朝的关联，是陛下和贵妃娘娘都十分推崇的民间神医。您都愿意这样相信我们夫人，身为侯府管家，我连玉声又怎么会有退缩的道理呢？更何况，是夫人将我们从深渊拉回人间，若是心里头在没有一点信仰，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这一遭。”

蒋晨扯了扯蒋琬的衣摆：“姐。”

蒋琬皱着眉头，目光一直落在罗长平挺直的背脊上。

一向高傲的罗长平究竟是为了什么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楚玉霓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让他们如此相信她？

蒋琬犹豫着随着蒋晨跪了下去，言不由衷地说了些追随的话。

楚玉霓点名喊她：“琬娘不必勉强自己，咱们要做的事情要不得勉强。若是因为心里觉得勉强，心里觉得不甘，反而要坏事。”

“我没有。”蒋琬皱眉。

“你心里有什么别扭的地方，不妨直说，既然我们如今做了主仆，还是彼此坦诚一些比较好。”楚玉霓笑了笑，亲热地上前挽住了蒋琬的手，“更何况，我不希望来日因为你我之间的嫌隙，令大业难成。”

楚玉霓的语气十分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刀子一样捅在了蒋琬心上。

蒋琬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轻声说道：“我只是有些想不通，罗长平当年那样刚毅不折，所以才落得今天这样的地步。若是当年罗长平的腿能够弯的这么快，又哪里还会有今天，她身上带着罗老将军的功勋，不说能够做个女将军，最起码也能够像季侯爷一样成为京城人人称颂的对象了吧？”

“你是对我有气？”罗长平笑了，“我七年不曾遇见一个像姑娘这样的人，家世地位足以与那群畜生抗衡，自己本身也对司徒青有着足够的恨意。若是我早一日遇见姑娘这样的人，自然早一日屈从于这样的人。你因为我的态度对姑娘心存疑虑，倒是大可不必。”罗长平笑了笑，看了楚玉霓一眼，这才若有所思的继续说了一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今天的这个选择是你最对的选择。”

蒋琬翻了个白眼：“你也好意思说？你分明可以自己……”

“我不可以。”罗长平神情苦涩，“你若觉得我一个人的力量可以做成此事，当年的你，当年的连玉声，当年的杜彭都可以。可到了今天，我们几个都是什么模样，你也看到了。很多时候，不是说我们有这个心思就能成功地。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罗长平定定地看着她，微微笑了笑，“如今，楚玉霓楚姑娘就是我认定的天时地利。”

蒋琬沉默许久，才对着楚玉霓低了头：“夫人放心，我绝不会因为个人的些许情感影响了天下大局。”

“好。”楚玉霓点点头，目光落在了庞先生身上，“我记得庞先生先前与庄晏有过信件的往来，不知那时候究竟是讨论了些什么？”

“倒也没什么，只是偶然得到了庄先生……庄晏的消息，那时候我和季侯爷之间就在商量一些事情。你也知道，我从一开始就相信季侯爷的真心，所以那时候难免还有……”

“季侯爷的真心？”罗长平忍不住打断了庞先生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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