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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木山春生的判断（第2页）

令她诧异的是对方的态度，而不是事实上的真或者假。

身处囹圄，根本没必要跟她说这些废话，就算一切都是“非法”的，就算是要严刑逼供或者用技术手段强行窃取她头脑中的情报，她又能怎么样呢？或许统括理事会真的对于自己是否失去了幻想御手网络的控制权抱有警惕，但依然有更加粗暴简单的办法去解决。

（这就是所谓“选择的时刻”吗？上条只作……木山青……）

很容易理解，身为统括理事会执行理事的木山青，必然代表着学园都市的统治机关“统括理事会”。而上条只作，身为她这种“社会危害犯”的被告律师，也能确认是与统括理事会关系颇近的人物。说实话，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就算是从法理上防止类似“苏格拉底之死”的悲剧出现，但那种几率也实在低得可怕，就算出现了，也不是那么容易去“防止”的。

那么，上条只作之前所说的，虽然代表统括理事会，但却对学园都市的现状有着自己的想法，这种事的可信度又上升了一个档次。也就是说，这种“人文关怀”既是给自己看的，也是给上条只作，或者说，上条只作代表的“反对派”看的。自己的“罪行”已经不是重点，重点在于，必然要带上“镣铐”的自己，接下来到底为谁工作。

木山春生，依照自己对“政治”的有限理解，尽最大可能对现状做出了判断。

“在进行正式审判之前，木山小姐，有件事必须先一步解决。安装了幻想御手的数万名学生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作为幻想御手理论的提出者与实际制作者的你，有义务配合我们首先保证这些学生们的安全。”木山青说着，屏幕上也实时显示出了相关资料。

“这种事还需要亲自问我吗？我的研究资料早就被你们翻遍了吧。”木山春生面无表情。

“请你配合木山小姐，那些资料虽然有着理论上卸载幻想御手网络的方法，但理论与实践的差距，身为科研工作者的你再清楚不过了吧？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与学园都市为敌吗？像个恐怖分子那样用数万无辜学生的性命作为筹码，胁迫学园都市满足你的私欲吗？”

看着木山青那温和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像是“大家慈祥而严厉的爷爷”那样的脸，木山春生想要抬手揉一揉睛明穴，却被镣铐拉住了，她只好闭着眼轻轻摇了摇头。

“说我是为了一己私欲……算了，那种觉悟我早该做好了。没错，那份卸载程序我不会交给你们的，确切地说，就连我也得不到它了。”

木山青的眉头皱起来：“请你说清楚！”

“树状图设计者派发给所有5+密级事项的公钥……我用那个东西锁住了搭载卸载程序的芯片，而私钥已经被我进行了二次加密，至于加密方式……”她忽然睁开了疲惫的双眼，一缕寒光从她的眼中闪过，“……能力体结晶……”

大屏幕上的众人明显地产生了一阵骚乱，木山青微微侧耳听着旁边不知是谁的意见，过了一会，他转过头继续说道：“能力体结晶的相关非法实验很早就已经叫停，相关的数据资料都已经封存，你的陈述不能令人信服。”

“呵，要是全靠硬盘和电脑做实验，还要我们这些研究员做什么。”木山春生冷笑一声，“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一天，每一次从那个噩梦里醒来，我都会再一次记住那些孩子们的惨状！记住那些闪烁在监控设备上的数据……在计划开始之前，我已经对我的记忆进行过处理，就算NO.5在这里也不可能从我的脑子里得到任何东西！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木原那个混蛋交出他手上的能力体结晶！然后……我可以救回所有人！所有的……孩子们……”

木山春生又一次低下了头，她的双肩在黑暗中微微地颤抖着，然而很快，这位善于坚持的研究员就平复了自己的心情，重新看向了大屏幕。

“所以……你们的选择呢？”

木山春生从来没把希望放在上条只作身上。或许她会在最绝望的时候把那些话纳入考虑范围，但正如上条只作所说——她是一个有“反骨”的人，这意味着她从来不会把主动权交给自己以外的任何人，也从来不存在通俗意义上的“信任”可言。她总会做好一切准备，而更可怕的是，哪怕这些准备全部都失败了，也无法将她击垮。

也许会让她的“底线”更加深不可测，但那只是让她变得更加可怕而已。

木山青沉默了一会，忽然开口道：“只作，你的意见呢？”

上条只作像是从开会摸鱼的状态中突然回过神儿来似的，非常神妙地“啊？”了一声，然后做出了更加恶形恶状的无所谓的态度：

“我没什么意见啊……你们都搞错了一件事，树状图设计者的5+密级事项密钥，就算让它自己来破解也会耗费巨大的算力……但谁说一定没人能破解呢？”

“这里……可是学园都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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