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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拥挤的钢铁都市（第2页）

“相信……什么呢？”上条星美苦笑一声，她闭上眼睛喃喃地自语道，再次睁开时，薄薄的水雾已经化作一缕缕鲜红的血丝。

“相信所谓的幻想吗？”

（真是有些讽刺呢……呵，他的称号，不就是幻想的杀手吗……）

“不论是幻想也好，现实也罢。”少年紧紧握着拳头，目光不曾离开上条星美分毫，“总要尝试着去相信才会有结果不是吗？如果都不给自己哪怕一次机会，那不才是真正的绝望吗……上条……星美……”他坚定的语气中忽然融入了什么极其温柔的东西，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变化，但就是让人觉得不太一样了……

“给我一次机会吧。”

上条星美的身体肉眼可见地狠狠颤抖了一下，她看着下方的白衣少年，眼中早已干涸的水雾抑制不住地再次朦胧起来。

“给……你的机会吗……如果是你的话……”

（是这个意思吗……或者仅仅是我自己不想离开才下意识歪曲的事实……是给他的机会……还是给自己的机会……）

上条星美的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本以为早已放弃的奢望，此时却如同溺水的人抓住唯一的稻草一般，疯狂地想要取代“理智”，想要留下，想要相信他，想要站在他身边……想要像无数次幻想中的那些人——哪怕与全世界为敌也依然站在那个少年身边，看着……不，陪着他灭杀掉一个又一个被他击碎又被他拯救的幻想——哪怕到头来，最无可救药的幻想……就是他自己本人……

“可以再说一次吗……”她忽然轻声说道。

“诶？”上条当麻愣了一下，两人距离不算近，他一直全神贯注地聆听着上条星美的动静，生怕她的情绪再次波动起来，却忽然听到这么一句有些无厘头的话，他下意识地问道，“再说一次……什么？”

“刚才的那句话……”上条星美忽然抬起头来，在那一瞬间，似乎有某种极为特殊的情绪忽然炸裂开来，像是两种水火不容的思念忽然从交战中分开到静止，又像是攀岩的勇士忽然站到了山巅俯视着万米深渊……上条当麻的瞳孔忽然缩小，浑身都紧绷起来，他清楚地看到在上条星美攀附着的那条竖梯通道中，原本杆状的金属支架忽然反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那是只有极为锋利的刀刃上才会出现的，如水银般流转耀眼的光芒……

“星美！”他不由自主地大喊道，尽管他已经猜出来这是上条星美的超能力，但显然，这种将周边事物锐化的能力，并不会让上条星美自己免疫锐化物体的伤害——原本抓着杆状护栏的她，此时正抓着那些锋利无比的刀刃，殷红的鲜血从她手心蜿蜒流下，顺着娇嫩的小臂一直流淌到肘尖，才滴滴落下……

“再说一次……”她似乎感觉不到手中那切肤的疼痛，定定地看着上条当麻，如同入了魔一般，有些重复机械的，又带着无尽酸楚地说着，“再说一次……”

“给我一次机会吧！”上条当麻忍不住大喊着，他额角青筋蹦跳，用尽全力对着半空中那个被自己的锋利伤得鲜血流淌的女孩大喊着，“给我一次拯救你的机会！给这个世界一次机会！给你自己一次机会！”

“留下来吧！”

临时指挥所内，监控屏幕上能看到上条当麻歇斯底里的大喊，但看不到隐藏在摄像头监控死角下的上条星美。

“上条先生，AIM扩散力场参数异常……有可能是RSPK综合征……”一个武装部人员忽然走上前来，低声对上条只作说道，他的声音并没有刻意掩饰，是以其他人也都听到了这句话。

（他也姓上条？是和那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吗？）

白井黑子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个画风清奇的男人，旁边的警备员却已经忍不住了，她面色凝重地说道：“RSPK？你确定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得不……”

“不用通知他们。”上条只作忽然打断道，“反正你也不喜欢先进状况救助队的那些家伙吧？放心，有那个少年在没问题的。”

（这么有信心吗？对那个上条当麻，我记得上次让初春调查他的时候……）

“虽然是LV0的无能力者，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恰到好处，无能力者受到RSPK的干扰程度很低，而且他啊……对付超能力者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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