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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对决二（第3页）

瞿瑆举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无妨，今日有要事找你商议，还是进殿比较方便。再说，这殿也是你的，不是我的。”

“是吗。我倒不觉得，这午门是我关前燕棠的东西。”她说。

哦……原来她叫关前燕棠。

楼天宝点了点头。

她本想好好记住这人的名字，但不知为何，眨眼的功夫她就记不住了。

这就像一种奇特的遗忘术，上一秒还能念出对方的姓名，下一秒就变成了“关什么棠？关前什么？什么燕棠？”的，完全无法做到完形填空的情况。

之前和谛听等人说话时，他们就从未说起此人的姓名，现在想来，便是同样的道理吧。

她在自己的名字上施了术法，因此没有人能记住她到底叫什么。

关前燕棠在座位上坐下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黑白棋子，笑道：“你摆这一张困局出来，又是为何？”

“没什么为何不为何的。我在摆谱，正好研究到人间的珍珑棋局。”

关前燕棠道：“这可是无解的棋局。”

瞿瑆点头：“是无解棋局。正因如此，才要研究它的解法。”

“好了，好了。”关前燕棠不再看棋局，她说，“你想我放弃目前执意的计划，寻找其他突破口，对吧。”

“明白人，一说就懂。”瞿瑆道。

关前燕棠便说：“我早就和你说过，这项计划是千年大计，一旦推翻一节，就要重新安排。”

“但是我也说过，你的计划不可能成功。”瞿瑆捏着茶杯，手指泛白，显然是用力了。

关前燕棠似乎已经对此习以为常。

她笑了笑，从桌前拿过一只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

“我与你于此的对话，已经上演过千百回，你劝说我也不下五十回，我之前耐心和你说过，一共有四环，现在走到了第二节，回不了头了。”

瞿瑆笑了一声。

“但是你现在也推不下去。不是吗。”

关前燕棠没有说话。

“第一环是将各个世界中，你认为重要的人提前推入副本，确保他们能到达这个世界。第二环是将不稳定因素全数摧毁。我知道你的第二环时间跨度很长，但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了，该怎么办。”

瞿瑆抬手，为关前燕棠满上了茶杯。

“我活着或是死了，对计划本身没有任何影响。”关前燕棠说。

瞿瑆摇摇头，又笑了：“谛听可是你一手培养的狗。你死了，你身上的所有咒法会全数消散，那么，用你咒法支撑起来的整个计划，又要何去何从？你已经一无所有了。”

关前燕棠放下了茶杯。

这次瞿瑆说的话太狠了，几乎是断言她一定会死。

她当然不想死，她想将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踏踏实实地实践下去。

但是这一次，她显然走错了两步。

第一步，是将谛听这个看似没有感情，实际缺爱且感情丰富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家伙输送出去。

第二步，是将瞿瑆这个能力强大，且鬼精的混蛋留到现在。

她意识到瞿瑆想杀自己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关前燕棠看高了自己下在瞿瑆身上的咒术。

“看来今日是鸿门宴了。”关前燕棠说，“还是没有酒席的鸿门宴。”

瞿瑆拢起袖子，走到了一旁说：“真抱歉啊，没给你准备酒席。你也知道我身上的咒术是禁人生五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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