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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8章（第2页）

&ldo;我知道你心里怪我，怨我，但我能怎么办？&rdo;温婉蓉定定看着他，&ldo;丹泽，你总问我会不会接受你，我倒想问问你，如果我没婚约，跟了你，你会答应长公主吗？&rdo;

掀开所有旧事，如同撕开结好的伤疤。

丹泽一怔，语塞半晌。

温婉蓉又问：&ldo;如果你不答应长公主，有机会进入大理寺吗？会有今天的成就吗？&rdo;

当直面人性最不堪的一面，丹泽再也没法保持一贯镇定，气涌心头，紧了紧拳头：&ldo;你嫌弃我？&rdo;

温婉蓉垂眸，叹气：&ldo;如果我嫌弃你，从一开始就不会担心你吃不饱，也不会有后来出面去救你，为了救你，覃炀对我动手，导致我早产，这些我从不曾告诉你，是不想增添你的负担。&rdo;

&ldo;事已至此，说过去。说如果，有什么意义？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你觉得我会容忍，你跟长公主天天腻一起？哪怕你对她没感情，哪怕你天天说只喜欢我，我也做不到啊！&rdo;

&ldo;所以你打从一开始说我们不可能，就是在意这个污点？！&rdo;丹泽极失望看着她，&ldo;温婉蓉，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rdo;

&ldo;我没和别人不一样。&rdo;温婉蓉想话说到这个份上，只能说透，&ldo;每个人的生存方式不同。我知道你为了什么，所以不在意。可谈感情，我做不到，做不到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随叫随到。&rdo;

顿了顿，她反问：&ldo;丹泽，如果我为了你的前途，天天被别的男人随叫随到，你高兴吗？&rdo;

&ldo;我……&rdo;换哪个男人会高兴，丹泽却没法正大光明说出内心想法。

两人无言以对好一会。

丹泽先开口，颓然道：&ldo;粉巷的线索我没时间再查，你走吧。&rdo;

温婉蓉看出他眼底受伤的神情，心知实话最伤人。

她想了想，主动道歉：&ldo;丹泽，我真的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亦是。&rdo;

&ldo;走！&rdo;

丹泽邪火蹿起来，快速靠近，拉开门，毫不客气把温婉蓉推出去，砰的一声，把人关在门外。

温婉蓉站在走廊里愣怔好一会。就听见屋里倏尔传出掀翻桌子的响动。

丹泽从没对她发这么大火，温婉蓉委屈地蹙蹙眉，心思覃家可能有灭顶之灾，叫她如何不怕。

她想自己已经得罪齐妃，是不是这次又得罪丹泽？

心里极难过，可有别的办法吗？

&ldo;我走了。&rdo;温婉蓉站在门外，直到听见屋里恢复平静，轻轻说了声，转身离开。

人还没走到楼梯口，身后门突然又被大力打开，丹泽冲出来，拉着她胳膊又往屋里拽。

&ldo;你，你要做什么？&rdo;温婉蓉被抓疼了，叫他放手。

丹泽不理，直径走到耳房的小隔间，一把推她进去，丢句&ldo;别出声&rdo;，随即关上门。

温婉蓉彻底懵了，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听见外面响起一个不大熟悉的声音：&ldo;丹寺卿，你屋里这是怎么了？一片狼藉。&rdo;

紧接着，响起丹泽的回应，他一如既往掩饰很好，声音不疾不徐：&ldo;让齐御史笑话，刚刚不小心绊一跤，把桌子撞翻了。&rdo;

&ldo;那您得小心。&rdo;齐佑帮丹泽一起搬回桌子，整理散落地上的公文和卷宗。

温婉蓉透过隔间门的缝隙看出去，齐佑似乎早有目的，捡起的每一份公文都好似无意多看两眼。

没想到齐佑这么快付诸行动。

温婉蓉心里一紧，又听齐佑闲聊一般问起大理寺最新审理的案子。

丹泽只回答个皮毛。

齐佑感叹：&ldo;还是丹寺卿效率高，难怪都察院几个头头脑脑提起丹兄，连连竖大拇指啊。&rdo;

丹泽笑句谬赞，目光有意识无意识瞥一眼耳房的方向。眉头微皱。

他似乎发现温婉蓉正跪在门边窥视。

温婉蓉忙捂住嘴，悄无声息退后一步，手心里全是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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