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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1章 直说就是（第1页）

萧然根本不听，直接抬手，“管家，帮我拿张支票。”

很快，刘同就掏出一张支票本。

而萧然也配合的在上面签上名字，然后直接给赵老四递了过去，“赵老板，这里是500万，麻烦你确认一下。”

“如果没问题的话帮，我换点筹码过来！”

“今天我还就不信了，上来就输！”

听见500万的数字，在场的不少赌客也纷纷看了过来。

赵老四的这座赌场规模不小，500万的赌资不算多。

但是第一次来就敢豪掷500万，也绝对不少。

而且看......

老人坐下时，拐杖在地板上敲出一声闷响，像是某种古老的暗号。苏晚没有急着去厨房，而是搬了张小凳子坐在他对面。她知道，有些话若不先被接住，后面就再也流不出来。

“五十三年了。”老人低头看着自己的手，那双手布满老年斑，指节粗大，像是被岁月压弯的树根。“我们每天早上一起喝粥，她坐我左边，碗要放在离桌沿一寸的地方，多了她说烫手，少了她说够不着。昨天早上……我摆好了碗，转身拿咸菜，再回头，她人就倒在椅子上，眼睛闭着，嘴角还有一点米粒。”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石头一样砸进空气里。

“医生说脑溢血，走得很安静。可我不信。她答应过我，要一起看完今年的桂花。城西那棵老桂树，每年九月开得最旺，她说等开了花，我们就带小孙子去拍照。现在花还没开，她走了。”

苏晚没说话，只是轻轻握住他的一只手。

“你们这儿能听这些吗？不是点面才能说吧？”

“您说什么都行。”苏晚摇头，“而且，这碗面我请您。”

老人怔了一下，忽然笑了，眼角挤出几道深深的褶子：“傻孩子，我不是来讨便宜的。我是怕……怕我说完了，回家连个摆碗的位置都没了。”

苏晚起身走进厨房，取出林舟留下的陶罐，从里面舀了一勺特制的骨汤底料。那是用三十斤牛骨、七种香料慢熬十二小时制成的，每一粒盐都按沈知遥手稿里的比例投放。她将水烧开，下面，打蛋??荷包蛋完整地浮在汤心，像一轮小小的太阳。

端出来时，老人正望着墙上那幅沈知遥的画像发呆。

“这女人……我见过。”他说。

苏晚一愣：“什么时候？”

“二十年前，在青海湖边。那时我在地质队，她带着几个学生做生态调研。那天风很大，她站在湖边讲话，说‘人类总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其实我们只是情绪的过客’。我当时不懂，现在才明白。”

他吸了一口面汤，热气熏红了他的鼻尖：“你知道吗？我老伴临走前一周，突然问我：‘你说人死了以后，还能不能听见活着的人说话？’我没答上来。现在我想告诉她：能听见。只要你还在想她，她就能听见。”

苏晚的眼眶微微发热。

就在这时，门铃轻响，一个穿黑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摘下帽子，露出一张冷峻的脸??是陈烈。

“刚从日内瓦回来。”他在角落坐下，声音压得很低，“联合国成立了‘共感伦理委员会’，名义上是为了规范网络使用，实际上已经在秘密筛选‘高风险倾诉者’名单。”

“谁定的风险？”苏晚问。

“情绪极端、社会影响力大、可能引发连锁反应的人。”陈烈冷笑，“他们管这叫‘预防性干预’。但我知道，他们是怕更多人觉醒。”

老人默默听着，吃完最后一口面，颤巍巍地站起身：“小姑娘，我能留个东西吗？”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旧怀表，铜壳已经氧化发绿，打开后，里面贴着一张泛黄的照片??一对年轻男女站在桂花树下，笑得灿烂。

“这是我结婚那天的表。今天把它放在这里，替我老伴听听这个世界还在说什么。”

苏晚郑重接过，挂在了墙上的“记忆钉”上??那是她最近设的装置，每个愿意留下信物的人都可以这么做。如今，那面墙已密密麻麻挂满了戒指、钥匙、玩具熊、军功章……每一件都承载着一段无法言尽的情感。

老人离开后，陈烈才开口：“你真的打开了记忆之井？南极的数据显示，全球情感共振频率提升了400%。有些人开始梦见陌生人的记忆，甚至产生共痛反应。”

“我知道。”苏晚点头，“但这是必要的代价。以前我们用沉默保护自己，结果把痛苦越藏越深。现在，有人愿意为陌生人流泪，说明共感正在生根。”

陈烈盯着她看了许久：“可你也看到了，不是所有人都准备好了。昨天巴黎有个少年上传了自己被霸凌的记忆，结果全校同学集体下载??他们不是为了理解，是为了嘲笑。他跳楼了。”

苏晚的手猛地一抖。

“所以你在责怪我？”她声音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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